三、驟變 唐矜依只知道丈夫辜臨淵酒量很好,千杯不醉,所以她要給丈夫下安眠藥才能完成這次「告別偷情」。但她不了解的是,飲酒量過多會產生大量的尿液,辜臨淵在熟睡中,膀胱里囤積了大量的尿液,牽動了某些神經,讓他提前醒了過來。 辜臨淵在半夢半醒間,感覺身體像在盛夏的沙漠裡一樣,燥熱難耐,身體的乾旱驅散了一點睡意,隨之而來的就是強烈的尿意。他醒了,但是渾身無力,強烈地想要喝水撒尿。 「讓矜依幫我拿瓶水吧。」辜臨淵想著,順手摸了摸床邊,居然空蕩蕩的。他一邊狐疑地想著老婆去哪兒了,一邊掙扎著爬了起來。 站到了地上,雖然雙腿虛浮,辜臨淵的腦子還是清醒了不少,隨即就隱隱約約聽到了女子的浪叫。 「哪家人大半夜還干炮啊?」他在心裡嘀咕了幾句,馬上又想到了自己的老婆,「誒,不會是矜依……看我睡著了,自己忍不住在外面偷偷自慰?唉,怪我怪我。」 於是,他故意不穿拖鞋,悄悄走到臥室門口,開門也沒弄出一絲聲音,想給老婆一個「突然襲擊」。 可出門後的一幕畫面卻讓他呆若木雞。 客廳里,一男一女正在用一個奇怪的姿勢苟合,女子身材高挑,上身未著寸縷,露出雪白的肌膚,一雙玉臂扶在男人肩膀上,頭上還戴著新娘的頭紗,下身穿著弔帶襪,腳踩高跟鞋,隨著男人腰腹的前後挺動而忘情呻吟。 辜臨淵瞪大眼睛,那風情萬種的女子赫然就是他的新婚妻子唐矜依。 辜臨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新婚妻子竟在他們的愛巢里,和別的男人交合,「矜依……」他聲音顫抖,叫出了愛人的名字。 那一瞬間,他希望一切都是夢,可以馬上醒來的噩夢。 但是,妻子聽到聲音,轉頭面對他時,臉上的錯愕和慌亂證明著,這一切都不是夢。 片刻的震驚過後是沖天的怒火。 辜臨淵氣血上涌,渾身發顫,縱使雙腿虛浮也盡力向那對男女衝去。 那對男女近在咫尺,辜臨淵伸手去抓男人赤裸的臂膀,可手上無力,男人輕易抽手,辜臨淵的指甲在男人臂膀上留下幾道劃痕。 男人的突然抽手讓虛弱的辜臨淵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快走,快走啊!!!」女人在驚慌和恐懼中反應了過來,催促身邊的男人趕緊跑。 男人急急忙忙地一把擼過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沒來得及穿上就奪門而逃。 「啪!」門被重重地關上,屋子裡的二人均感到身軀一震。 辜臨淵勉強站起來,要開門去追,唐矜依抱住辜臨淵的身體,哭著央求道,「老公……老公……不要,不要去,求求你。」 …… 辜臨淵站在馬桶前,膀胱漲得厲害,卻始終尿不出來,怨恨、屈辱、不甘、憤怒、痛心……種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似乎切斷了他的感官神經。而想起剛剛那一幕,妻子那性感的嬌軀、嬌媚婉轉的呻吟卻又讓他的雞巴硬了起來,使排尿更加困難。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辜臨淵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試圖讓發顫的身體平靜下來。 調整了許久,終於,一股尿線澎湃射出。 唐矜依仔細清理了地板、床單上二人交媾後留下的液體,脫掉了一身情趣婚紗,換上普通的衣服,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減輕自己的罪孽,可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徒勞。 廁所傳來窸窣的水聲,似乎連綿不絕,時刻警醒著唐矜依丈夫的存在——曾經親密無間的愛人,如今像大山一樣壓在她心頭。 她面如死灰,全然沒了方才激情時刻的嫵媚風情,雙手埋著臉,頭髮散亂著,似乎在等待著審判。 「那個男人是誰。」辜臨淵出了廁所,語氣平靜地向唐矜依問道。 自從談戀愛以來,辜臨淵一直將唐矜依視為珍寶,和她說話的語氣從來都是非常溫柔的,而如今,這平靜的語氣似乎宣告了關係的轉變。 「對不起……」面對丈夫的發問,唐矜依無言以對,低著頭輕聲道歉。 「我問你那個男人是誰,叫什麼,住哪裡。」辜臨淵面無表情地繼續發問,無視了妻子的道歉。他現在很冷靜,但不代表他的怒氣消退了,他的拳頭依然緊緊地握著。一個人冷靜地憤怒著,往往代表他要決心做些什麼了。 「你想幹什麼……」唐矜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幹什麼……我要殺了他。」 聽罷此言,唐矜依驚恐地抬頭望著丈夫,她明白他說這話不是開玩笑的。 「不要,老公……都是我的錯……我現在就去死。」唐矜依站了起來,走向廚房,拿起了新買的尖頭菜刀,她雙手握住刀柄,把刀刃架在脖子上。一想到要告別人世,想起自己的父母家人、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她淚如泉湧,她對生命仍有依戀,可卻也無顏活在這世間。 「住手!」辜臨淵看她來真的,上前一把奪過菜刀扔到一邊。 「你幹什麼?寧願去死也不想跟我好好交代嗎!!你先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現在知道羞恥了?還尋死覓活的?早幹嘛去了?」 「哼,不過是因為被我發現了,我要是沒撞破你們,怕是還在瀟洒快活吧。」 辜臨淵盛怒之下,一連串尖銳的言辭直擊唐矜依的靈魂,仿佛她靈魂深處最醜陋的一面被丈夫無情揭下,她羞愧難當,捂著臉,身子軟軟地倒在了辜臨淵的懷裡。 「嗚嗚嗚……」唐矜依靠在辜臨淵的懷裡哭成了淚人,淚水打濕了辜臨淵的胸前。 曾經深愛的女人在懷裡哭泣,辜臨淵的怒火暫時緩和了一點,她還是那麼溫軟、美麗、我見猶憐。可他明白,和她的關係已經徹底破裂了,隨之而去的,還有一切與她一起度過幸福生活的暢想。 「說吧,他是誰,怎麼和你勾搭在一起的?你要是覺得愧對於我,就給我老實交代。」 辜臨淵身體還在發抖,艱難地開口打破了沉默,言辭間是道不盡的苦澀。 「老公,我都告訴你,你答應我,別亂來。」 「好,我不亂來,他到底是誰?」 他是誰呢?一個和自己父親沒差幾歲的中年男人?一個英俊儒雅、與自己相談甚歡的忘年交?一個器大活好、讓她如痴如醉的床伴?一個善於把握女人心思、讓自己甘願與之不倫戀的情人? 最後,她選擇那個男人在世俗意義上最顯眼的一個標籤。 「他……是……市委書記……」 四、往事1 侯兆霖在離唐矜依家很遠的地方停下了車,穿好了衣服,喝了一口水,然後吐在窗外,「噗……他媽的」狠狠咒罵了一句,發泄了心中的不快。 凌晨時分,空氣寒冷且潮濕,還帶著濃重的霾味。 手臂上被另一個男人抓傷的痛覺清晰地傳來。 今天是他人生中最不順利的一天。 在別人的新婚夜淫樂別人的新娘,在純白無暇的新娘體內狠狠地射精,這麼刺激的一大爽事,最後卻以翻車告終。 光著屁股跑下樓,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光穿了右腳的鞋子(為了踩油門),發動汽車開得老遠才有空喘口氣,好在是在大半夜,這要是白天,被人看見得笑掉大牙,要是被熟人認出來,他這個市委書記也就不用混了。 「這次有些過火了,該安分一點了啊……」 侯兆霖一生都順風順水,從小學習優秀,是那個年代比較少見的大學生,後來通過統招考試當上了村幹部,不過因為家境普通,被「發配」到了一個窮鄉僻壤。眼看著其他有關係的同學在鎮級單位混得風生水起,他並沒有氣餒,而是專心做好每一個細微的工作,每日讀書讀報,鑽研政策,很快,他敏銳地到基礎設施建設是國家發展的重點方向。 正巧,村裡對修橋修路的工作一直矛盾重重,止步不前,他對村民和領導做了大量工作,費了無數口舌,最後終於統一了所有人的意見,把工程開了起來。 面對最核心的工程的資金問題,他咬咬牙把老家的宅子抵押去借了貸款,來墊付工程款。這在旁人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因為萬一工程有什麼差錯,或者上面政策不支持,那他這番付出就全都打水漂了。不過侯兆霖為人處世的風格就是敢想敢拼,更敢賭,與其在那窮鄉僻壤一輩子鬱郁不得志,不如孤注一擲。 在建設中,他每日在施工現場監督,嚴抓施工標準和安全生產,贏得了村民和領導的高度認可。在村民看來,這位小村官深入群眾、和村民們打成一片,在工作上,為村子的發展嘔心瀝血,還自掏腰包搞建設,實乃天人也。在領導看來,這位小伙子在工作中積極主動,親身奮戰在第一線,是為極為優秀的青年幹部。 而在侯兆霖自己看來,他做的這些當然也是有私心的。他所付出的精力、財力,一方面確實是為了建設鄉村,但也是為了積累個人的政治資本。 很快,他年紀輕輕就被選上了副鎮長,開始了傳奇的晉升之路。 在侯兆霖升到處級幹部後,晉升的路途變得很微妙,大部分幹部的終點也就到處級了。不過,侯兆霖的機遇實在令人艷羨,憑藉踏實能幹的作風和相貌堂堂的外表,他引起了一位商界大人物的賞識,數次相談甚歡,讓那位大人物直言要把女兒嫁給他,讓侯兆霖做自己的乘龍快婿。 侯兆霖犯了難,他是有女友的,已經訂了婚,並且女友的肚皮中也已經有了他的骨肉。拋棄相濡以沫的愛人,轉頭去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以結婚為目的而交往,相信大部分人都難以接受。不過侯兆霖身處的位置,和一般人相去甚遠,以往的經歷也讓他深深體會到,有一個強大的後台是多麼重要,再加上大人物的女兒也不錯,雖然長相一般,但在富裕家庭養成的自信氣質和高等教育培養出的出色談吐,也算得上是一位優秀女性。 於是他動搖了。而一旦一個人產生了動搖,就往往意味著意志馬上就會崩潰。 他咬咬牙,和女友分手了,面對女友的震驚、憤怒、和撫著肚子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把孩子打了吧,我會給你們家一個滿意的賠償。」 這是他對女友說的最後一句話。 迎娶了大人物家的千金,有了過硬的後台再加上出色的工作能力,侯兆霖的仕途才真正騰飛,全省最年輕的副縣長、全省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全省最年輕的副市長……一直到全省最年輕的市委書記。他就是活生生的官場傳奇。 位高權重之後,享樂的慾念開始作祟,侯兆霖精力旺盛,早在做副鎮長的時候就有過兩個情人,不過身份的敏感讓他始終小心謹慎,多年來,始終沒有被別人發現,也沒有故意去找女人尋歡作樂,那兩位情人是傾慕侯兆霖的外表和才華,主動投懷送抱的。而當他真正成為了一方諸侯,便不需要太過顧忌什麼了。 很多男人到了中年就不在乎妻子的容貌,因為激情滿滿的年紀也就那幾年,過了30歲就開始性慾衰退,和妻子行房也不過是例行公事,他們往往會去發展一些別的興趣愛好,比如釣魚、養花、養鳥。 而侯兆霖不一樣,他的性慾從16歲起就一直極度旺盛,他本也以為自己過了30也會像別的男人一樣對男女之事不感興趣,所以也就答應了迎娶大人物那位姿色普通的女兒。 「貪圖美色不過一時之快,政治理想才是畢生追求。」這是他當時的想法。 不過,當他發現自年近四十依然會對著街上路過的美女勃起時,他才意識到情況和他想的不一樣。 有錢有勢有身體,自己的岳父也是花場老手,對這些看得很開,侯兆霖自然就開始了獵艷之旅,在江洲市和其周邊城市,侯兆霖發展了無數情人。女人越睡越多,侯兆霖的眼光也越來越高,一般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容貌上佳、身材姣好,且沒有人工塑造痕跡的,方能入他法眼,此外,他對修養和談吐也很看重,那些長相出色但一張嘴就顯得沒文化的女人,他都不會正眼瞧。 對女人愈發挑剔也使得他的情人由多變少,再加上嚴格的輿情管控,他找情人的事情一直鮮有人知,這倒也算是一種低調行事了。 …… 侯兆霖喜歡車,但礙於公職人員的身份,座駕並不能太張揚,所以他經常會去車展過過眼癮,美其名曰「視察工作」。 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發展,各類展出層出不窮,但因為缺乏監管,那些漫展、車展、遊戲展……往往都變成了博眼球的場所。主辦方會邀請諸多女模特來添人氣,而女模特和其背後的經濟公司為了博人眼球,都選擇大膽的服飾,露腿露奶,最後弄得各類展出好似雞窩。 但很快,整治的政令就下來了,對女性的著裝要求提出了嚴格的要求。於是,在不能過分露胸露腿的情況下,女模特們開始在臉蛋上下功夫,整容、化妝、美白護膚……這些產業反而因此獲利。 而對侯兆霖來說,目前的情況是比較令他滿意的,車展就該看車,不能讓模特喧賓奪主。搞些虛頭巴腦不知道有什麼意思,要是他來當主辦方,那些濃妝艷抹的庸脂俗粉,他一個都不想請。 五年前的一個車展上,侯兆霖帶著秘書,在主辦方經理的陪同下,漫步在展館裡閒聊,逛著逛著,走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他無意間瞥見了一個身材高挑、不施粉黛的女孩,正靜悄悄地站在一家小企業不起眼的展台上。 …… 唐矜依和辜臨淵交往後,對「黑車事件」仍然心有餘悸,因此辭去了家教的打工。室友沈小玉家境富裕,打扮時尚,容貌嬌俏可愛,喜歡在外面兼職做模特,做兼職倒不是為了掙錢,而是她很享受被人注視的感覺,因為覺得那樣很潮,很時尚。 沈小玉一直覺得膚白腿長的唐矜依是天生做模特的料,偶爾會拉著唐矜依陪自己去展出和拍廣告,也會慫恿她來試試,但唐矜依生性害羞,一直沒敢嘗試。 但辭去家教工作後,唐矜依的零花錢捉襟見肘,雖然男友承擔了所有的約會費用,但唐矜依長久以來接受的教育讓她很難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人對自己無償的付出,於是,她鼓起勇氣跟著沈小玉嘗試起了做模特兼職,以補貼戀愛的花銷。 …… 「誒,小周啊,這次的這些車模,好像和之前那些不一樣啊。」臨近展出結束,侯兆霖隨口向主辦方經理問道。那道美好的倩影在他心裡久久不能忘懷。 「是的是的,今天這些啊,很多都是女大學生來兼職,和之前那些野路子不一樣。」經理解釋道。 「嗯……都是什麼大學來的啊,感覺都挺有氣質的。」 「哦……她們,大部分是江洲大學的。」 「嗯,那等會兒吃飯,你把江洲大學的都叫上,我也是江洲大學畢業的,正好和校友們問問學校的情況。」 「誒誒,好嘞,一定安排好。」 …… 侯兆霖端坐在飯店包房裡,和身邊的秘書聊著天,不過注意力並不在聊天內容上,顯得心不在焉。 「她……會來嗎?」侯兆霖回憶著展台上的年輕女孩,皮膚雪白,鼻樑挺拔,身材高挑,一身黑色禮服顯得端莊優雅,又能窺見其玲瓏有致的身段。 不一會兒,經理小周領著幾位車企負責人和幾個年輕女生進了房間,侯兆霖凝神望去,他目光如炬,急切地在人群中尋找那道美麗倩影,可另他失望的是,那位女孩並不在人群里。 「難道……她不是江洲大學的學生?」 「直接找小周問,不太妥吧……該怎麼打聽呢……」 正當侯兆霖思考著如何向經理小周開口時,一道悅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哦,矜依啊,快來,坐小玉旁邊。」經理小周向女孩招呼道。 侯兆霖抬頭,眼前一亮,來者正是讓他心神不寧的女孩。 女孩落座於侯兆霖的正對面,此時她已經換掉了剛才那身華麗的禮服,換上了普通的白襯衫、牛仔褲、運動鞋,可清純靚麗的臉蛋依舊讓人心動。 趁著女孩和身邊的同學說話,侯兆霖仔細打量起了女孩,再次確認了這位女孩沒有化妝,白裡透紅和唇紅齒白是純天然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修長…… 光是看這張美麗的臉龐,侯兆霖的褲襠就起了反應。 看得入神之時,女孩的眼睛突然瞟向侯兆霖,侯兆霖有些來不及躲閃,一瞬間的對視,讓二人的心神都產生了一絲微妙的波動。 「都到齊了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大領導,侯書記,曾經是江洲大學的優秀畢業生,所以,今天也順便請各位江洲大學的同學吃個便飯,聊聊母校。」經理小周站起來為眾人介紹道。 「相遇都是緣分,大家不用太拘謹,我和你們一樣,也曾是學生嘛。」侯兆霖開口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以隨和、沒有架子的態度給眾人留下了一個很好的印象。 宴會在有說有笑中進行著,唐矜依也留意起了侯兆霖的舉動,暗自根據侯兆霖自述的畢業時間推算了他的年齡,應該有四十好幾了,可她覺得侯兆霖長相俊朗,氣質儒雅,談吐不凡,外表年齡似乎只有三十出頭,眉目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獨特感覺,尚在象牙塔的唐矜依自然是不會懂得,那其實是一種常年發號施令養成的威嚴感。這也使得身邊的企業高管很自然地對他畢恭畢敬,儘管他一點官架子也沒有。 侯兆霖發現唐矜依身邊那位嬌小可愛的女孩很健談,便開口詢問她的姓名。 「我叫沈小玉。」沈小玉大大方方地報上姓名。 「嗯,好名字,小玉,小家碧玉,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大家閨秀。」侯兆霖調侃道。 沈小玉笑得很開心。 接著,侯兆霖便從沈小玉開始,挨個詢問姓名。 「我……我叫……唐矜依」 「哦……也是個好名字……」 之後的女孩也報上名字,但是侯兆霖一個都沒記住,唯獨唐矜依這個名字,連同她的樣貌,深深地刻在了侯兆霖的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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