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手套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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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脫殼
  南達市東陽縣的會議廳內,正召開一場鄉鎮工作的座談會。
  「下面有請江洲市侯書記為我們介紹鄉鎮工作的心得體會,侯書記從基層鄉村幹部做起,有著豐富的鄉鎮工作經驗,他的寶貴經驗一定能給大家帶來一些啟發……」主持人開場致辭後,請侯兆霖率先發言。
  在場的諸多官員和基層幹部都聽說過侯兆霖的傳奇升遷事跡,不少人將其視為偶像,都豎起耳朵、拿起筆,準備記下講話內容。
  侯兆霖接過話筒,客套了幾句後,開始切入正題,「在座的各位可能都聽說過我的一些事兒,當年那個最窮最偏的鄉村,在我和一眾村民的努力下通上了公路,建起了工廠,村民的就業機會和收入水平都翻了幾番,這也是我仕途的起點。但各位恐怕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到那麼窮那麼偏的村子裡去……」
  侯兆霖頓了一頓,給聽眾們略作思考的時間,繼續說,「其實我是被' 發配' 的,當時,我們那群大學生村官,很多人家裡都有關係,但我沒有。掌管人事任命的領導,那幾天恰好心情不佳,就把我這個毫無背景的小青年,分配到了那個最窮最偏的鄉村裡去,而且還沒有實職,就掛在一個不知所謂的工作組下面,沒有具體的工作內容。」
  「村民和工作組的同事,倒是都很熱情,經常拉著我喝酒、打牌……如果我當時就跟著這些人混日子了、消沉了,那麼諸位今天也就看不到我了……」   「諸位可能聽說過,我在那裡最先乾的一件事就是修路,當時那裡沒有水泥路,坐車上下山抖得我頭暈腦脹……」
  侯兆霖敘述了一大段修路工作中遇到的種種困難和解決方式,包括籌資困難、村民心不齊、懶漢出工不出力、占地補償糾紛等等,最後時來運轉,碰上國家大政策支持基建,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眾人聽得入神,侯兆霖最後總結道,「我不想說什麼眾志成城克服艱險、努力奮鬥自強不息之類的空話,我只想請各位都去實地體會鄉鎮居民生活有何困難,就像我當年因為山路崎嶇,坐車坐到吐,就下定決心要修路一樣。」
  現場掌聲雷動,過了一會兒,侯兆霖繼續說,「另外,我想提一句,我在路上看見拆除鄉村露天糞坑的宣傳標語,說的什麼文明、環保之類的口號,我覺得這種話不太能打動老百姓,不如直接寫上政策規定發多少補貼,這樣才能調動起積極性嘛……人性就是如此。」
  眾人都點點頭笑了起來,在一片融洽的氣氛中,侯兆霖結束了講話,主持人邀請另一位領導發言。
  侯兆霖的話其實是七分真、三分虛,他的努力奮鬥並不單純是為了建設山村,更多的是為了讓自己積累政治籌碼,以便離開那片貧瘠的土地。小小的山村,承載不了這個男人龐大的慾望。
  而他也如願以償了,當鎮政府的領導經常帶著他和其他同事去燈紅酒綠的大城市裡抱著細皮嫩肉的女人醉生夢死時,侯兆霖的慾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總算是擺脫了整天只能看到那些被曬得黢黑的農婦的苦日子。
  侯兆霖發言完畢後,在桌下拿起手機偷偷翻看了一會兒,聊天記錄里是一張張令人血脈賁張的女體艷照,略微掃了幾眼,褲襠里的巨龍就甦醒過來,支起了小帳篷。
  此行南達市,侯兆霖的心思根本不在會議上,與那位被另一個男人調教得千嬌百媚的舊情人私會,才是他真正的渴求。
  「這小娘皮,又被開發出新花樣了,待會兒得好好研究研究。」
  ……
  一個月前,深夜,南達市一個幽靜的小巷子,辜臨淵打開手機里的「電報群」,輸入「朋友們,直播開始了」並一起發送了一張圖片。
  很快,電報群熱鬧起來。
  「我操,這是哪裡?」
  「好白的皮膚啊」
  「窩草,這大屁股」
  ……
  很快,群里就刷過一百多條發言,辜臨淵應接不暇,暫且放下了手機。   「走吧。」
  四肢著地,趴在地上的林雅琴收到命令後,緩緩地向前爬行,此時已是深秋,冷風吹拂,林雅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張令群友瘋狂的照片,正是一絲不掛的林雅琴,被牽著狗鏈趴在地上,她雪白的肉體上寫滿了猥瑣的字眼。
  「賤母狗」「母畜」「人肉公廁」「?50外射?100內射」「精液廁所」……
  一邊走,一邊把林雅琴的醜態盡數用手機拍下後傳到群里,辜臨淵看到不遠處似乎有一根柱狀物。
  「嚯,剛好有個電線桿,不用刻意去找了……母狗,去那邊撒尿給我看。」   林雅琴身子有些顫抖,「又要做那個了嗎……」儘管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她還是慢慢向那裡爬去,反抗的代價已經嘗夠了,林雅琴再也不想受到那般暴力的虐待,只能乖乖就範。
  爬到了目的地,林雅琴調整好姿勢,抬起一條腿,讓腳掌撐在電線桿。   辜臨淵蹲了下來,手機對準著林雅琴的私處,下命令道,「尿吧。」   電線桿之下恰好光線有些亮,林雅琴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一時間難以控制排尿神經。
  「快尿,你在等什麼呢?是不是想等個陌生人過來把你操一頓?」
  辜臨淵用冷漠的語氣威脅著,林雅琴內心不禁感到惶恐,趕緊集中注意力。   一條細小的亮線從林雅琴的襠部噴出來,緊接著,又有幾股淅淅瀝瀝的水流輕微地灑出來。
  林雅琴深呼吸了幾口,眉頭微蹙,一股激流噴射而出,染濕了電線桿的底部和地面。
  「報告主人,小母狗排尿完畢。」尿完後,林雅琴轉頭朝向辜臨淵,匍匐在地上報告道。
  辜臨淵滿意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從包里拿出一件大衣。
  「今天的戶外調教就到這裡吧。」
  ……
  披著大衣的林雅琴低著頭跟著辜臨淵回到了酒店,一路上她走得很慢,生怕自己脖子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響被路人聽到。
  簡單清洗掉膝蓋和手掌上的灰塵,林雅琴按要求換上了一身款式很猥瑣的女僕裝。全身布料最多的地方居然是女僕帽,胸部和內褲幾乎只是幾條帶子,小裙子短到什麼也遮不住,僅僅起到裝飾腰部的作用,兩腿美腿上穿的是大網眼的白色網襪。房間內的光線很明亮,在光線下,林雅琴雪白的雙腿和白網襪幾乎融為了一體。
  趁著林雅琴換裝的時間,辜臨淵看了一眼電報,在他把母狗撒尿的視頻上傳後,電報群徹底炸裂了,瞬間999的消息讓辜臨淵看不過來。
  辜臨淵拿出一瓶潤滑油,倒在了林雅琴的乳房上,冰冷的觸感讓林雅琴抖了一下。
  林雅琴跪坐在床上,辜臨淵從背後用雙臂將她的上半身鉗起來,林雅琴被迫挺起身子,一對白嫩的乳房高高挺起。辜臨淵的雙手在乳房上肆意揉搓,在潤滑油的助力下,乳肉形狀的變化更加絲滑順暢,小巧的乳頭在指縫的摩擦中迅速興奮,長長地挺立。
  「嗯嗯啊……」林雅琴被摸得舒服,不禁發出嬌喘。
  辜臨淵也大為舒爽,潤滑油帶來了極致的絲滑觸感,別有一番風味。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潤滑油倒在大奶子上摸起來這麼爽?」
  又摸了一會兒,辜臨淵發現,潤滑液帶來的極致手感的秘密在於乳房的彈性,一旦雙手捏緊,乳肉就會迅速向內聚攏,而當虎口處開一條縫,乳肉又會立刻從虎口縫裡「彈」出來。
  辜臨淵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小男孩一樣仔細把玩著林雅琴的乳房,被摸得渾身酥麻的林雅琴只感覺乳肉在男人的雙手間彈來彈去,仿佛身體是男人的玩物,頓時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發出「嗚嗚」的喘息聲。
  「這麼說來,屁股也一樣?」領悟了訣竅的辜臨淵將魔抓升向了林雅琴全身最令人銷魂的肥臀。
  粗暴地將林雅琴「摔」倒在床上,辜臨淵將潤滑油塗滿了林雅琴的屁股,豐滿的臀肉散發出油亮晶晶的誘人的光澤。
  「哇……這手感真絕了……」
  一雙魔爪在肥臀上肆意地揉搓把玩,如預想的一樣,彈性十足的臀肉滑膩彈手,像果凍一樣隨著男人雙手的揉捏變化成各種形狀。
  「啪!」
  「哎喲……」
  摸爽了的辜臨淵突然一巴掌拍在林雅琴的肥臀上,林雅琴不禁發出哀鳴。   「哈哈哈,上了油,打起來聲音也比平時清脆啊。」
  「啪啪啪」
  緊接著,他又拍打了幾下,林雅琴並沒有感覺很疼痛,反而覺得這樣的力道很舒服。
  辜臨淵沒有打太重,這樣的打屁股不過是做愛前的調情手段,並非像最初那樣以暴力震懾為目的,何況,林雅琴如今也已經徹底折服,因此,辜臨淵將林雅琴的網襪褪下一點,雙手握住林雅琴的膝蓋,緩緩地擼過整條大腿,往臀部方向推動。
  「噢噢……」
  在潤滑液的幫助下,大腿上敏感的神經仿佛被激活了,男人的搓揉產生了不一樣的刺激感,林雅琴舒服地扭動著身體。推到最底部,辜臨淵大拇指用力在大腿根一按,瞬間,林雅琴像遭了電擊一樣發顫。
  「喔啊啊……」
  「爽不爽啊,騷貨?」
  「啊~ 爽啊~ 好爽~ 」
  辜臨淵撥開毫無遮擋意義的丁字褲一摸,果然淫水泛濫。
  「騷貨,想不想吃主人的屌?」
  「想!」
  「來!」
  辜臨淵躺在床上,把手上的液體擦乾淨,拿起了手機,林雅琴像小狗一樣爬了過去,趴在辜臨淵的下身,秀美的鼻子靠近辜臨淵的陰莖,用力地嗅著,一臉陶醉。
  「報告主人,賤狗想吃主人的大雞巴。」
  「嗯,賤狗叫兩聲聽聽。」
  「嗷……嗷……」
  「不錯不錯,吃吧。」
  「謝謝主人。」
  林雅琴一口含住辜臨淵的半硬的陰莖,口腔迅速形成「真空」,陰莖也迅速在溫潤緊湊的刺激下膨脹到極限。
  「咕嘰……咕……」
  這段時間,林雅琴的口交又進步了不少,在原本熟練的吞吐技術之外,吸吮技術更上了一層樓,辜臨淵感到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吸力刺激著,甚至被她吃出了淫蕩的聲響,仔細一看,林雅琴的腮幫子都癟進去了許多,臉頰上甚至出現了「酒窩」。
  辜臨淵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發送到群里,惹來眾多群友羨慕的讚嘆。這位「性奴」的「奴性」得到了群友的一致認可,辜臨淵也深以為然。
  「火候差不多了。」
  辜臨淵心裡想著,拍拍她的腦袋讓她停下。
  「坐上來,很想做了吧?」
  「嗯~ 是,主人。」林雅琴吐出堅挺的陰莖,挺起身子,打開雙腿跨坐上來,手扶著陰莖對準自己濕漉漉的騷穴,嫻熟地坐了上去。
  「噢……主人……大雞巴……好棒哦……」
  林雅琴忘情地扭動著身體,體內堅硬的陽具為自己帶來了飄飄欲仙的快感,她突然覺得,只要自己全面服從「主人」,放開尺度滿足他的慾望,就不會有什麼痛苦,況且,「主人」性能力不俗,和他做愛一直都被喂得飽飽的。
  侯兆霖身上的風度翩翩和溫柔體貼是自己喜愛的,而從「主人」身上感受到的邪惡和霸道,也有一股獨特的吸引力。
  女上位高潮了數次後,辜臨淵讓林雅琴躺好,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條眼罩給她戴上,將堅硬滾燙的肉棒插進她濕滑熾熱的騷穴之後,俯身在她耳邊輕語:   「現在操你的是王啟明。」
  「啊?」惡魔般的低語又喚起了林雅琴內心的羞恥與恐懼。
  趁著林雅琴在驚訝中尚未反應過來,辜臨淵扶著林雅琴的纖腰,瘋狂挺動腰部,肉棒在濕穴內快速地進進出出,快感如海嘯般洶湧而至,林雅琴的大腦被快感劇烈衝擊,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
  辜臨淵已經許久沒有提及讓王啟明來操她的事,林雅琴都快忘了,也使得這段時間二人的性愛頗為和諧美滿,林雅琴也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服從性。   如今舊事重提,仿佛是夢魘再現,林雅琴身體僵硬,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辜臨淵倒是樂在其中,加大了抽插力度。
  「林雅琴,平時看你一本正經的,沒想到你的小逼這麼濕,這麼緊啊。早知道你這麼騷,我王啟明就該先他辜臨淵一步,把你搞上床!」
  「啊啊啊……不要說……」
  雖然男人自稱王啟明,可那分明是辜臨淵的聲音,林雅琴心裡明白得很,可卻又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幻想——被一個未曾親密接觸過的男人撫摸全身,被撩撥玩弄到淫水橫流……
  「是辜臨淵勾引你的,還是你主動勾搭他的?」
  「啊啊~ 我……是我先……啊啊啊~ 」
  辜臨淵插得舒爽,下體傳來更為明顯的緊箍感,酥麻的快感直衝腦門。   「我經常看見你紅著臉從他辦公室出來,你是不是在辦公室被他操了?」   「啊啊~ 是……是……輕一點……」
  「大白天的,別人在工作,你們卻在辦公室搞這種事情,真不要臉!」   「啊啊啊啊~ 好深……」
  「哼,他媽的,我操得你爽不爽?」
  「噢噢噢……爽啊……」
  「叫我名字!」
  「啊……不要……」
  辜臨淵停下了抽插,單手擒住林雅琴的下巴,惡狠狠地說,「給我叫!不然我讓全公司都知道你們的勾當!」
  林雅琴表情糾結了一會兒,挺動腰肢主動讓騷穴「套弄」辜臨淵的陰莖,可幅度略輕,依然無法滿足下體的空虛,終於還是開口,「啟……明……」   「叫啟明爸爸。」
  「啟明爸爸……噢……啊啊~ 」
  辜臨淵狠狠地挺腰插到了最深處,林雅琴隨著發出滿足的呻吟。
  「知道啟明爸爸喜歡什麼嗎!」
  「啊……是胸嗎……」
  「沒錯!就是奶子,你這對大奶子長得真是下流啊,天生就是被男人玩的淫蕩東西!」
  辜臨淵又開始抽插起來,林雅琴的乳房上塗滿了潤滑油,在燈光下白得發光,亮晶晶的,隨著辜臨淵的抽插搖搖晃晃,一副波濤洶湧的景象。辜臨淵看得過癮,揮手在這對大胸脯上扇了幾下。
  「啪……啪……」
  林雅琴吃痛,條件反射地用雙臂護在了胸口。
  「啊……不要……疼……」
  「喜不喜歡被啟明爸爸操!」
  「啊啊……喜歡……喜歡被……啟明……爸爸操……噢噢噢~ 好舒服……」   徹底被情慾支配的林雅琴忘我地說著騷話,記不清高潮了幾次,也不曾記得辜臨淵射了幾回。
  幾番大戰後,林雅琴疲態盡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段時間頻繁經歷性高潮讓她整個人都很虛弱,俗話說,「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其實也不盡然。
  不過,好在經期將至,林雅琴總算能獲得不少休息時間。
  ……
  經期過後的一天,林雅琴敲門進入了辜臨淵的辦公室。
  「喔?又來了啊……」
  「嗯……」
  沒有過多的對話,林雅琴關上門,走到辦公室內的一個柜子前蹲下來,翻出柜子內的一個不鏽鋼盆。
  「咣」
  她把盆子放在身後的地上,緩緩將裙子和絲襪、內褲一起褪下,緊接著,她蹲了下來。
  「滋……」
  尿液激射在臉盆里,發出清亮的聲響。
  排尿完畢,林雅琴抬起頭,發現辜臨淵正拿起紙巾遞給她。
  「謝謝主人。」林雅琴乖巧地回應,接過紙巾擦拭自己的下體。
  整理好著裝後,林雅琴又接過辜臨淵遞來的大口徑飲料瓶,將不鏽鋼盆里的尿液往裡面倒。
  「今天也尿了不少哦。」
  「是……因為賤奴喜歡喝咖啡,喝了之後就尿得多。賤奴……也喜歡在主人面前尿尿。」
  說完,林雅琴恍惚了一會兒,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說出了這種話,當初被脅迫的屈辱姿態蕩然無存,如今的自己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了一樣。
  辜臨淵也是心頭一動,他對林雅琴的態度大為滿意,和她一起擦掉殘留在地板上的液體之後,抱著她吻了起來。
  「噢……」林雅琴多日未曾接受男人的撫慰,此時被男人擁吻,似是得到了獎勵一般歡欣,不禁臉頰泛紅,呼吸急促,勾著男人的肩,輕輕地扭動著身體。長長的舌頭用力伸出,供男人隨意品嘗。
  這是林雅琴到辜臨淵辦公室排尿的第四天。林雅琴月經結束後,本以為辜臨淵會如狼似虎般繼續玩弄她的身體,卻沒想到,辜臨淵一反常態,對她提出「禁慾」的命令。
  於是,自那天起,辜臨淵和她一同入住了酒店,飲食起居都不分開,嚴格監視她的禁慾,而在公司上班時,為了避免林雅琴在公司上廁所時偷偷自慰,辜臨淵給她定下了去辜臨淵辦公室當場尿尿的規定。
  林雅琴必須當著辜臨淵的面尿在不鏽鋼盆里,然後把尿液倒進塑料瓶,等下班後再把塑料瓶里的尿液偷偷處理掉。
  而排便,則要在早晨的酒店房間內,當著辜臨淵的面完成。
  收到這個命令時,林雅琴的雙頰染上了一層緋紅色,拉屎撒尿這種私密的事情都要被全程監視著完成,不免讓人害羞。
  不過轉念一想,這總比被打屁股和冒著被發現的風險玩野外露出強,況且,野外露出時,自己扮演母狗對著電線桿撒尿都已經做過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激吻了許久,辜臨淵褲襠硬邦邦,情慾勃發的林雅琴將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忘我地扭動著,辜臨淵清楚地感受到懷裡這副嬌軀的熱情洋溢,堅硬的陰莖甚至被林雅琴扭動著的襠部磨蹭出了一波波的快感。
  換作平時,辜臨淵早就把她按在桌上狠狠操一頓了,不過此時不同以往,他果斷叫停,推開了那副令人流連忘返的火辣軀體。
  「今晚我要去應酬,你在房間裡等我,我會把你綁起來,等我回來後才會給你鬆綁。」
  ……
  今天是辜臨淵與布家兄弟合資的商k開業的日子,辜臨淵宴請了不少人,除了公司里的哥們與業務上來往的商業夥伴之外,還有不少政府機關里和他們經常打交道的領導幹部。
  表面上,辜臨淵並非這家店的老闆,只是幫朋友搭搭人脈,但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對於王皓來說,下屬另外搞私活兒肯定是不允許的,而且還有借公司的人脈為己用的嫌疑,但辜臨淵專長就在於此,也為他辦了不少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酒席上,觥籌交錯,辜臨淵興致高昂地與眾多「財神爺」敬酒、談笑,憑著千杯不醉的體質,酒宴進行地很順利,結束後,他理所應當地帶著各路商務夥伴和領導去新店「實地考察」。
  辜臨淵本人並不太愛喝酒,他打心底認為,喝酒還不如喝可樂。但他卻又真真切切地享受著酒桌文化帶來的紅利,就好比金庸先生筆下的虛竹,不愛習武只愛佛學,但陰差陽錯獲得了絕世武功後,也享受到了武功高強帶來的好處。   深夜,各路神仙各自摟著女人與辜臨淵和布家兄弟告別。第一天的營業順利結束,辜臨淵心裡鬆了一口氣,趕回酒店。
  ……
  「嗚嗚……輕一點嘛……你太厲害了……」
  「不是很久沒陪客人了麼,不是應該很想要嗎?」
  「你不也說自己幾天沒做了,怎麼還不射呀……」
  「換個後入,撞屁股比較有感覺。」
  林雅琴雙手雙腳被粗麻繩捆住,藏在衣櫃里,透過微微的一條縫隙窺視著床上男女的激情交媾。
  男人是她的「主人」辜臨淵,而女人,林雅琴並不認識,只聽到女人叫他「老闆」,似乎是個妓女,但二人的關係好像又很熟絡。
  女人是小月,辜臨淵按約定安排她入職後,自然免不了投懷送抱,報答這位恩人。
  辜臨淵應酬回來後,給林雅琴鬆了綁,無法排尿和喝水讓林雅琴備受折磨,可沒想到,還沒完全休息好,辜臨淵就又把她綁了起來塞進衣櫃裡面。
  辜臨淵把那個女人扒光衣服按在身下,大幅度地抽插著,女人被插得高潮迭起,哇哇亂叫,沒多久就喘著粗氣求饒。
  透過縫隙,看著辜臨淵結實粗壯的大腿和臀部肌肉有節奏地前後挺動,像一頭兇猛的野獸征服著胯下的女人,禁慾了十來天的林雅琴不禁臉頰泛紅,呼吸急促,雙腿不自覺地夾在一起,輕輕摩擦,儘管雙腿被捆綁,可在絲襪的助力下,大腿內側小幅度的摩擦也帶來了絲絲快意。
  「這個女人,長得沒我漂亮,屁股也沒我大,皮膚也沒我白,就胸大點。主人怎麼會喜歡這種……」
  林雅琴滿腹狐疑,卻立馬意識到不對勁,明明是自己心裡在想,怎麼也要叫他「主人」呢?
  換了後入的姿勢,辜臨淵乾得更用力,腹部猛烈撞擊在女人的屁股上,「啪啪」作響。
  「噢噢噢……不要……啊啊……嗚……」
  女人不知被干到高潮了幾次,放聲浪叫。辜臨淵卻感覺下面插起來有一股滯澀感,應該是女人的淫水流乾了。於是他拔出陰莖,躺在床上,讓女人給他口交。   「這女的真不耐操……為什麼要找她,不跟我做……」
  林雅琴渾身滾燙,呼吸急促,她對床上的女人的床技十分不屑,卻又充滿了嫉妒之情,恨不得衝出去將這個不耐操的女人趕下床,然後張開腿讓辜臨淵盡情操到爽。
  「你真的很久沒做了嗎……不是應該射得很快嗎?」
  「可能晚上喝了點酒吧,沒那麼敏感了。」
  女人繼續低頭吞吐著陰莖,林雅琴聚精會神,從狹窄的門縫裡盯著那根堅硬的陰莖,在女人的紅唇里進進出出,口水浸潤了整根陰莖,濕漉漉,亮晶晶的。   柜子里空氣稀薄,林雅琴情慾湧起,呼吸沉重,頭有些發暈發漲,一切感知都像隔著一層虛幻的紗,但唯有真切的情慾籠罩著全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好想要……大雞巴……」
  交媾的慾念快把林雅琴折磨瘋了,渾身像有螞蟻在爬,她清晰地察覺到下體無法克制地變得異常濕潤,腹腔里似乎有一團火,熾熱地灼燒著她的靈魂。   辜臨淵瞟了一眼柜子,按著女人的頭,挺動下身,抽插了幾下,一股股精液噴射而出,嗆得女人不停咳嗽。
  「你看,我沒亂說吧,很久沒做,精液都發黃了。」
  辜臨淵用手指摸了一把女人嗆出的精液,戲謔道。
  「咳咳,咳咳,媽呀,射這麼多……」
  二人做了一次就摟在一起蓋著被子睡了,留下備受煎熬的林雅琴在柜子久久難眠。
  ……
  第二天,滿身疲憊的林雅琴被辜臨淵從柜子里抱了出來,那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林雅琴慾火不得發泄,又以極其不舒服的姿勢待了一宿,出來時已是睏倦無比,睡了一上午。
  下午,辜臨淵帶著林雅琴去公司上班,疲憊的林雅琴在心裡埋怨道,「折騰成這樣,就不能放我一天假嘛……反正公司的管理也很松垮……」
  可未曾想到,辜臨淵居然直接喊王啟明來他辦公室。林雅琴聽到這個名字,心頭一緊,湧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王啟明進入辦公室,辜臨淵開門見山說,「啟明啊,公司最近在規劃併購,也就是' 綠榕公司' 那事兒,你應該也聽說了,現在要成立一個工作小組入駐那邊,我覺得你來做組長很合適,王總也覺得可以讓你去鍛鍊鍛鍊。」
  「啊?是嗎……」王啟明有些吃驚,辜臨淵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了些許失望的表情。綠榕公司的總部地處南達市比較偏遠的郊區,任何人被調過去,就意味著遠離了市區的花花世界,尤其是王啟明這種血氣方剛的小青年,正是渴望遨遊花海的年歲,心裡肯定都會不太愉快。
  可辜臨淵接下來的話,卻讓王啟明眼前一亮。
  「為了保證工作順利展開,公司決定讓雅琴和你一塊去,協助你的工作。」   王啟明聞言,不自覺地向坐在一邊的林雅琴望去,林雅琴端坐在沙發上,雖然看起來精神不振,但由於多日沒有性愛的滋潤,此時依然情慾高漲,皮膚白皙又紅潤,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王啟明本就對這位風姿綽約的美女秘書浮想聯翩,此時不禁看得愣神。
  男人的目光過於犀利,林雅琴的眼睛很不自在地躲閃,心裡卻激起了驚濤駭浪。
  「由於那裡比較偏,公司為你們安排了住宿,你們好好相處,互相照顧,這是鑰匙,地址我等下發給你。」辜臨淵從抽屜里扔出來一把鑰匙。
  林雅琴愣愣地看著王啟明接過鑰匙,心裡五味雜陳。辜臨淵看似漫不經心地安排著二人的工作,單林雅琴很清楚,他的安排都是精心策划過的。
  「沒事的話,你們可以回家收拾東西了,收拾完之後,啟明,你開車帶雅琴一起去住的地方。」
  「噢噢,好,好的。」
  又交代了幾句工作相關事宜,王啟明離開了辦公室。林雅琴欲言又止,她已經想明白了,禁慾了那麼多天,又故意安排她躲在柜子里看他和別的女人做愛,把她的慾火徹底引燃,再安排她和王啟明一起外調,甚至住在一起,這不就是擺明著送羊入虎口嗎。
  最重要的是,被調走就意味著侯兆霖安排給她的監視任務無法完成,這又該如何向侯兆霖交代呢。可思來想去,林雅琴也不知如何開口。
  「沒辦法,公司就是這麼安排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在那裡太悶,順利的話,過完年,完成了併購,你就可以回來了。」辜臨淵漫不經心地解釋著。
  「我明白了。」聽完這番話,林雅琴站起身,打開門,轉頭深深地看了辜臨淵一眼,她的眼裡飽含著無限的幽怨與不舍,而辜臨淵卻翹著二郎腿,盯著手機螢幕,完全沒有注意她的表情。
  辦公室里獨留辜臨淵一人,他催促「盒狗」趕快把侯兆霖的信息發過來。   這段時間裡,辜臨淵很輕易地就利用林雅琴被調教時不注意的空檔,翻看了她手機里的信息,侯兆霖的手機號以及二人的聊天記錄都被辜臨淵盡數掌握,而後,他就給盒狗支付了一筆高額的佣金,要求開出侯兆霖最全面的信息。             20盒武器(純劇情章)
  年關將至,公司里人心浮躁,都盼著假期到來。
  辜臨淵坐在辦公室,思緒飄然。不出他的預料,王啟明很快就把林雅琴搞上了床,甩開這個眼線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但是,從盒狗提供的全套資料來看,並沒有什麼值得細究的內容,侯兆霖出生在內陸地區一個的農村,上學和工作履歷涉及了數個地區。
  而他唯一一個浮在表面的黑料,即拋棄未婚妻,也無法從資料里得知這個未婚妻是什麼時期談上的,更無從尋覓。或許要挑個時間一點一點找起。但是,就算找到那個女人,對扳倒這個傢伙又能提供多少助力,也很難說。
  越想越覺得煩悶,辜臨淵站起身想出去抽根煙,卻發現公司樓下熙熙攘攘的,聚著一群農民工模樣的男人。
  「怎麼回事?」辜臨淵下了樓,隨便找了個同事打聽。
  「是工程隊的人,說什麼我們公司賴帳,莫名其妙的。」
  辜臨淵覺得事情不簡單,讓同事把正在開會的王皓叫下來,自己向人群走去。男人們的表情凶神惡煞,叫嚷著還錢之類的口號,更有直接用污言穢語辱罵者。   「各位,先別吵,我是工程部的副總,你們進來一兩個人,跟我說說情況。」辜臨淵皺著眉頭,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拔高嗓音喊道。
  「俺跟你去。」領頭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了出來。
  到了會議室,辜臨淵給男人遞了一瓶水,王皓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老蔣?怎麼回事?」王皓見到男人就開口問道,顯然二人很熟。
  「王總啊,你們工程款怎麼還不給?都逾期幾天了?是不打算給了嗎?」這個名為老蔣的男人低沉著聲音說道。
  「我們不是早就給了嗎?應該是元旦過後就打過去了啊?」
  「可是我們沒收到啊?」
  王皓臉色一沉,對辜臨淵說,「去把老馮叫來。」
  辜臨淵立刻出門去找老馮,老馮是公司會計,四十多歲,長得憨厚老實,但其實很精明。辜臨淵還記得,他剛入職過來的時候,在公司迎新聚會上,老馮就忽悠其他人給他灌酒,尤其是王啟明,被老馮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和自己拼了很多杯。酒局的最後,以辜臨淵大獲全勝告終,他也因此贏得了公司里一眾男同事的敬佩。
  老馮的辦公桌異常潔凈,電腦、文檔、筆記本、電話機擺放得整整齊齊,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著辜臨淵。還沒有所反應,王皓也趕了過來,面色凝重地撥打老馮的手機。
  「老馮幾天沒來上班了?」辜臨淵也皺著眉頭詢問辦公室里的一個同事。那位同事撓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辜臨淵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大事不妙。   無法接通,給他發信息,竟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最後一絲僥倖心理被澆滅,王皓只覺眼前一黑,雙腿發軟,辜臨淵反應很快,趕緊攙扶著他,讓他坐到椅子上。
  「報……報警……」王皓臉色蒼白,滿頭的冷汗,頹然地吐出一句話,倒了下來。
  ……
  憑藉平日積累的人情,公安局神速介入調查,查清了這個老馮利用系統漏洞偷偷向自己的私人帳戶竊取公款後,警方迅速發出了通緝令,並聯繫了老馮父母家的警方協助調查。
  但是,人已失蹤多日,想立馬破案又談何容易?
  辜臨淵在這家公司一直游離於核心業務之外,乾的都是邊角料和見不得光的活兒,所以也談不上有多少歸屬感,他大可以什麼都不管,但心中依然有一個「做點什麼」的念頭。
  或許是賭氣般地想證明自己並未在這裡樂不思蜀,抑或是想做給上面的領導看,辜臨淵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他先在公司群里發了很多紅包,要求同事不要亂傳消息,事已至此,王皓已經頹了,辜臨淵也只能用這種方式稍微穩定人心,消息走漏是難免的,但他希望不要出現太過分的謠言。
  而工程隊那邊,辜臨淵也自掏腰包帶全體人員去飯店吃頓好的,還買了不少禮品送去,讓眾人稍安勿躁。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雙方的矛盾總算是暫時緩和了下來。
  飯桌上,辜臨淵和幾位工人老哥聊了不少,他身為黨員,這卻是頭一回和工人兄弟坐一起聊天。
  「這些老哥,家裡都有老有小,要是拿不到錢,這年該怎麼過……」   聊著聊著,辜臨淵心中一團無名的火漸漸燃燒起來,那是一種青春年少時經常湧起的激情,在常年酒池肉林生活中,那股樸素的熱情逐漸熄滅,但餘燼尚存。   飯局過後,辜臨淵回到住所,點了一根煙,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將思緒梳理清楚後,他拿起手機連上了外網,打開電報軟體,將老馮的手機號發給了盒狗,並附上一筆泰達幣。
  「儘快給我開出來,要最全的,明天晚上之前必須給我。」
  ……
  面對付款爽快的熟客,盒狗倒是很講道理,第二天中午就把老馮所有的信息整理成壓縮包發給了辜臨淵。
  給公安局的人脈打了個電話之後,辜臨淵得知,老馮的電腦被他清除了所有痕跡,但還是被警察恢復了數據,有相當多的賭博網站瀏覽記錄,初步判斷是因為沉迷賭博,欠了巨額賭債,才動起了挪用公款的心思。
  而恰好公司管理鬆散,王皓出於對這位多年老友的信任,沒有將會計和出納分開,而是讓老馮一個人統管,於是這人動了邪念,在元旦假期偷偷進入公司,利用技術漏洞,在U盾上做了手腳,最後分批捲走一千多萬。而這些錢,一部分是發給工程隊的工程結算款,另一部分要在年後支付給另一些供應商。倘若無法及時追回,那年後可能又會有其他公司的人鬧上門,這也是王皓得知噩耗後暈倒的原因。
  拿到了老馮的開盒信息之後,辜臨淵首先去看他的開房記錄,一個人踏上逃亡之旅,一般來說不是投靠兄弟朋友家,就是藏在情人家,也可能先去父母家探望一下。
  根據辜臨淵所了解的情況,老馮是獨生子,老光棍,朋友大多都在南達。那麼,一些無從知曉的親屬和其他地方的朋友暫且不考慮,辜臨淵就想先從開房同住人中找找有沒有女人的痕跡。
  但是,瀏覽了近三年的諸多開房記錄,同住人要麼名字明顯是男性,要麼是同姓的人,明顯是親戚,其他都是單獨開房的記錄。
  再看其他的信息,也無法查出任何有用的線索。辜臨淵焦躁地反覆翻閱,腦子裡很亂,毫無頭緒。
  「他媽的,兩三千的開盒費,就這麼白扔了麼……我不是在搞笑吧?」   「也對,就算他有情人,和情人開房估計也是一個人登記,另一個人偷偷進房間。侯兆霖和唐矜依就是這麼乾的,這老馮多半也是……又或者,他壓根沒有什麼情人,可能在獨自漂泊……甚至手腳快的話,已經偷渡出國了……」   「要不就去公安局,看看他的電腦能不能登上聊天軟體,找找他有沒有外地的鐵哥們之類的……不過估計也不好搞,現在登錄軟體都要手機簡訊驗證……」   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辜臨淵盯著表格嘀咕道,「這傢伙開房開得倒是挺多的,而且很多是在江洲,難道是去招嫖?不過平時我們幾個對嫖這個事情並不避諱,倒也沒聽這傢伙聊起在江洲玩過什麼不錯的女人……」
  辜臨淵又點開侯兆霖的開盒信息,漫無目的地瀏覽,這些信息他已經看了無數遍。突然,他目光一閃,發現侯兆霖常住的那幾家酒店,老馮也曾住過幾次。   「雖然具體什麼檔次我不清楚,但侯兆霖住的肯定不會差……老馮這老光棍,憑什麼和市委書記住一個檔次?」
  想到這裡,辜臨淵打開網頁,搜索那兩家酒店,發現都是江洲最頂級的酒店,價格不菲,有的房間費高達一晚五千塊。
  「他媽的,漲見識了……這老馮肯定有問題,招嫖至於去這種檔次嗎……」辜臨淵心裡嘀咕著,但很快又想到侯兆霖經常帶著唐矜依住這種一晚五千的酒店,心底又泛起一陣酸意和嗔怒。
  然後,他撥打其中一家的客服電話,佯裝要諮詢服務,把老馮住過的房間號報給客服,詢問這些房間是什麼規格。通過客服給出的信息,辜臨淵確定了,這老馮多半在江洲約過女人,否則也不可能開那麼豪華的房。只是不知道是一個固定的情人,還是和不特定的女人約炮。
  要如何確定這傢伙有沒有固定情人呢……辜臨淵回想起唐矜依對他坦白和侯兆霖偷情的種種細節,被帶著進出高檔餐廳、酒店……贈送名牌包,明明是正品但為了掩蓋事實,唐矜依騙他說是高仿品……以及贈送化妝品、護膚品,辜臨淵看不懂外國牌子也沒在意那些東西的價格……還送了她不少很多不值錢的小物件……
  辜臨淵突然想起些什麼,詢問盒狗,「快遞收貨點是不是也能開出來?」   過了一會兒,對方回復,「可以,但一般就是家庭住址和公司,沒啥用,就沒給你。」
  辜臨淵有些生氣,心裡罵道,「我他媽不是說了要最全面的信息嗎,這狗日的……」,但在對話中沒有顯露,只是發出兩個字,「給我。」
  很快,盒狗就把老馮手機號對應的收貨地址發了過來,辜臨淵一看,多條記錄中,除了公司和他的住所,還有往江洲某地發貨的一個記錄。
  辜臨淵心中一喜,果然有貓膩,雖然還有諸多不確定的因素,但好歹是看到了一絲光芒。
  這時,辜臨淵電話響了,是公安局的朋友打來的,辜臨淵趕忙站起來接通,認真聽對方的話。
  原來,昨天警方火速立案後,通緝令和搜查令很快就走完了程序,警察搜查了老馮的住所,裡面有一台電腦,因為是台式機,他沒有帶走,同樣也是清空了所有記錄,但就在剛才,也被警方用技術手段恢復了。裡面同樣有賭博網站的瀏覽記錄,還有針對U盾漏洞做手腳的軟體。
  辜臨淵倒是沒心情了解老馮盜取公款的技術細節,只是問了一句,能不能讓他看看老馮的電腦。
  「這……不太方便,這是證物,不能隨便給人碰的。」
  「唉喲,通融一下嘛,就看看而已,我又不會亂來,你盯著就是了。」   「那也不行,被發現了我要丟飯碗的。」
  「唉喲我去,你這人……酒局上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講情面呢……那這樣,我找你們陳局長去。」
  掰扯了幾句,辜臨淵掛斷了電話,急匆匆地驅車前往警局。
  ……
  「老弟,你看他電腦是想幹啥?」警局裡,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帶著辜臨淵和兩位警察向一個房間慢慢走去。
  「陳局,我代表我們公司,想深入了解案情,畢竟我們是受害者。」   「哦?怎麼是你來管正事兒啦?王皓呢?」
  「他……昨天暈倒了,今天醒來就回江洲總部向高層說明情況去了。」   「哦……那也是他自己不好,管這麼大個公司,犯這種失誤……」
  這位陳局長不像江洲的那位龔局長態度和善,說話有些刻薄,但好在願意幫忙。
  「我先跟你說好,你對這台電腦的操作,我會和兩位警員全程監視,也會全程錄屏,注意不要搞什麼刪改之類的動作,不然的話,我們很難辦……」   「明白,明白。我就是為了協助破案,不光是為了我們公司的名譽,也是為了給農民工兄弟討回公道。」
  「嗯,那你動吧。」
  說完,陳局長和兩位警察站在辜臨淵身後,仔細盯著他。
  辜臨淵沒有去看和破解U盾相關的非法軟體,而是點開了幾個通訊聊天軟體,但令他失望的是,由於電腦是恢復過後的,無法自動登錄帳號了。再點開網頁端里的一些社交平台,同樣無法自動登錄。
  「警察同志,不好意思,問一個可能比較白痴的問題……通訊軟體的聊天記錄,是會保存在電腦硬碟里的嗎?還是說直接上傳到伺服器里,電腦上查不到?」   「你想查他的聊天記錄是吧,是有的,但只有在這台電腦上聊的才有,在手機上聊的,就沒有。你要看的話我給你找。」
  「來來來,您來。」辜臨淵起身讓出了位子,警察坐下來,很快就把存放聊天記錄的文件夾找了出來,又把座位交還給辜臨淵。
  辜臨淵點開一看,幾乎全是群聊記錄,有賭球群,也有嫖娼群,辜臨淵對嫖娼群的聊天挺有興趣,但礙於場合特殊,並不敢細看,他看了一下寥寥幾條私聊記錄,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嘶……這他媽的……本想通過聊天記錄,找找他有沒有比較親密的女人,然後通過女人的號碼再來開盒,看看是不是和那個江洲的收貨地址吻合……結果啥也沒有,就為這還千方百計來警局,那不鬧笑話了嗎……還平白欠陳局一個人情。」辜臨淵心裡非常失望,但轉念一想,還是得裝作在認真調查的樣子,不然這幾個警察怕是罵自己精神病。
  於是,他故作認真地問道,「那個……我聽說,這老馮是網賭輸錢……那我能看到他輸了多少錢嗎?」
  說完,他點開了網頁,因為聽說老馮有瀏覽賭博網站的記錄,辜臨淵就順手按下了調出歷史記錄的快捷鍵。
  「這個看不了,因為不知道他的帳號密碼。」一旁的警察解釋道。
  「喔……好吧。」辜臨淵看著瀏覽記錄里非常多的XX菠菜網的記錄,隨手用滑鼠滾輪滑了下去,卻發現記錄里還有很多某個直播平台的記錄。
  「嗯?這傢伙還喜歡看女主播?」辜臨淵看著記錄里標題為「沫寶寶的直播間——霹靂直播平台」出現了不少次,料想這是一個跳擦邊舞蹈的女主播。   點進去一看,果然是一個女主播,但此時並未開播。辜臨淵往下滑,隨便點開一個往期的直播回放,才看見這個女主播的真容。女人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大眼秀鼻,頗有靈動的美感,聲音清脆悅耳,正唱著歌。
  「原來是個唱歌的女主播,這有啥好看的……」辜臨淵上大學的時候,直播行業剛剛興起,他當時很愛看遊戲直播,而到了深夜的時候,跳性感擦邊舞的女主播就會活躍起來,辜臨淵也看過不少回。
  但自從和唐矜依上了床,得到了穩定的性關係,他就對這些東西不怎麼感興趣。如今,他想操女人隨時可以操到,就更對這些虛幻的東西嗤之以鼻了。不過,令他難以理解的是,這老馮照理說,也和他是一路人,想玩女人隨便就能玩到,怎麼還會喜歡看這些玩意兒,還是單純唱歌的,看他那樣子,也不像熱愛撇情操的文藝人士……
  突然,辜臨淵目光撇見右上角很顯眼的一個名字「春風不度玉門關」。   「這不是老馮的網名嗎!」一瞬間,辜臨淵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萬分激動,幾乎要從椅子上跳出來,他握住滑鼠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他點開「春風不度玉門關」的頭像,一張放大的照片顯示在螢幕上,辜臨淵記得,那正是老馮以前用過的頭像。
  「陳局,我了解完情況了。謝謝!」辜臨淵感激地用雙手握了握陳局長的手,匆匆告辭。
  「他媽的,榜一大哥是吧!」辜臨淵興奮地在心裡罵道。
  ……
  離了警局,辜臨淵上了車,並沒有急忙開走,而是直接聯繫到盒狗,這個「沫寶寶」是一個體量不小的主播,有百萬粉絲,就辜臨淵了解的開盒相關知識來看,這種體量的主播很可能不需要手機號就能開出來了。因為他見過,很多盒狗為了炫耀自己的能力,把不少網紅和明星的開盒信息都掛在頻道裡面作為展示。   「這個啊,我頻道里就有,我給你找找。」看著盒狗發來的話,辜臨淵大喜過望。
  過了一會兒,盒狗把沫寶寶的信息發了出來,還抱怨了一句電報的中文搜索功能太垃圾了。
  辜臨淵一看證件照,和直播里的樣子差距極大,根本認不出是同一個人,頓時火冒三丈,質問盒狗瞎給信息。
  「你居然不知道?這女的綽號換頭怪,整容整得媽都不認識。」盒狗解釋道。   辜臨淵一陣無語,心裡再次對老馮罵了幾句,開始瀏覽沫寶寶的真人信息,發現剛剛看到的是舊的證件照,後面新的證件照,就和直播里一模一樣了。   滿懷期待地一行一行往下看,「戶籍……不在江洲……」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仿佛又體驗了一回當年高考查成績時的心情。
  「現居地……江洲……福川區……32號樓……1201!」
  「對了!」
  辜臨淵狂喜至極,雙手猛然一顫,重重地砸在方向盤上,劇痛不已。   「喂,成功啊,給我安排五六個人,要力氣大的,和一輛依維柯……回來再說吧,干大事去!」
  雖然這個時代早就沒有了黑社會,但南達市這樣的三線城市,零星的地痞流氓還是有的,所以治安一直不算好,而布成功一直經營著觸及人性陰暗面的生意,當然需要有一些武力威懾的力量,於是,他收編了一些講義氣的混混,給他們安了個保安的身份,用來鎮場子。
  辜臨淵剛去南達時,見了這夥人,就預感將來會有用,於是和他們關係處得不錯。
  ……
  高速公路上,一輛依維柯往江洲方向疾馳而去,辜臨淵坐在副駕駛,手扶著頭沉思,大喜過望之後,他還是需要冷靜下來縷清思路。開車的是一個年輕人,人長得精壯,皮膚黢黑,人都叫他「小黑」,是這伙小青年的頭目。
  「淵哥,咱這趟,是去幹啥呢?」
  有些事情辜臨淵還沒想明白,這小黑不厭其煩地跟他打聽,他都沒有理睬,此時終於是忍不住了,隨口糊弄了一句,「春遊。」
  「噗,不是吧,咱多大的人了,還春遊呢。」
  「就是叫你少打聽,還真當春遊呢。」
  後排一個機靈的青年插嘴道,年輕人火氣大,二人立刻對噴了起來。   辜臨淵心煩意亂,即使掌握了老馮和那個女主播的關聯,也無法確定老馮就躲在她家裡,如此行無功而返,那就真成「春遊」了。
  ……
  下午一點,眾人到達了目的地,江洲市福川區的一處高檔小區。依維柯過於顯眼,辜臨淵讓小黑停在了附近的停車場裡,眾人前往小區門口對面的一家飯館吃飯。
  辜臨淵盯著對面小區的大門,沉思道,「恐怕不好直接衝進去,一是不確定老馮在不在裡面,二是如果撲了個空,那反而是自己這夥人擅闖民宅,福川區的公安和派出所里,自己都沒熟人,萬一撲空就麻煩了。」
  「淵哥,現在可以說了,到底要咱們幹啥呢?」吃飽了飯,小黑又開口向辜臨淵問道。
  「蹲個人,可能晚上才能蹲到,如果見到,就直接撲上去按住。」辜臨淵實在想不出什麼對策,就先這麼跟眾人說,同時把老馮的照片給他們看。
  「對了,這傢伙是通緝犯,抓到了有獎金的。」
  「真的嗎?多少錢?」一聽有錢拿,小青年們頓時來了精神,紛紛摩拳擦掌。   辜臨淵懶得和他們解釋賞金的事,繼續安排道,「先到樓上棋牌室等著吧,這裡不方便,你們這一個個頭髮五顏六色的,別影響店家做生意。樓上棋牌室的話,比較隱蔽,應該有房間的窗戶是對著小區的,你們剛好五個人,那就四個人打麻將,一個人盯梢,輪著來,有情況立馬行動。」
  ……
  付完飯錢,小黑一夥兒人去了棋牌室,辜臨淵則走進小區後門對面的咖啡店裡坐著,姑且算是安排了一次蹲點行動,但其實漏洞百出,且不說老馮在不在這裡。就算在,那此時風頭正緊,恐怕他也不會輕易出門,如果有事要辦,大機率也是委託那個女主播去做,如果非要親自去辦,那也看到會喬裝打扮一番,比如戴個墨鏡、帽子、口罩等,來遮蔽面容。他們也沒法一看就戴墨鏡口罩的就去撲人,萬一傷及無辜就麻煩了。
  辜臨淵一籌莫展,在焦躁的心情中,時間來到晚上五點半,小黑那邊發來消息說沒蹲到,問是不是該撤了。
  「他媽的,真春遊了麼……那晚上是回去,還是在這裡住著,明天繼續蹲?那明天蹲了,後天呢?都快過年了,這幫小伙子總不可能年三十還陪我蹲人吧?」   辜臨淵長嘆一口氣,無力地躺在椅子上。
  「難道……就這麼結束了?」
  辜臨淵撥通電話道,「喂,小黑啊,你們先休息一下,派個人去買吃的,再蹲一段時間吧……」言語中,辜臨淵不自信的意味在不經意間流露,他也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說話沒有底氣,這讓他更加難受。
  掛了電話,辜臨淵的手機彈出一條通知,來自霹靂直播平台。
  六點不到,沫寶寶開播了。在趕來江洲的路上,辜臨淵就註冊了平台帳號,關注了沫寶寶,並開啟了直播通知提示。
  辜臨淵看著直播,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螢幕上,她和粉絲嘮了一會兒家常,又唱了兩首歌,和平日的直播沒什麼區別。
  「過幾天要去國外旅遊啦!所以早點開播,多陪陪大家~ 」
  「我點個外賣……大家今天吃什麼呀……」
  「冒烤鴨?最近好像冒烤鴨很火呀,我試試看……」
  「冒你媽的頭,吃死你得了。」辜臨淵暗罵道。
  「啊!謝謝紅鯉魚……魚……不對……與綠……呂魚……不對,綠鯉魚……老闆的火箭!謝謝~ 愛你喲~ 」沫寶寶諂媚地對著螢幕比了個心。   「他媽的,賺錢這麼容易?稍微唱唱歌就有凱子送錢了?都知道這女的換頭,還送這麼勤……」辜臨淵又罵了一句,注意力卻轉移到了那位老闆的名字上。   「紅鯉魚與綠鯉魚」,這人可能就是故意想讓主播謝禮物時讀起來不順口鬧笑話才取這個名,但卻讓辜臨淵靈光一閃。
  ……
  「好啦,我點好外賣了,有沒有老闆想點歌的?哇……謝謝……包……壁……醉飯老闆送出的超級火箭!」
  「哇,還有,謝謝包壁醉……飯老闆……送出的三個超火……」
  辜臨淵目光銳利地死死盯著螢幕里沫寶寶的表情,那一絲難以被察覺的猶豫和驚恐,被辜臨淵敏銳地捕捉到了。
  ……
  32號樓的樓下,一個男人拎著一袋水果,慢悠悠地走著,一輛電瓶車停了下來,外賣小哥從後備箱裡取出一包外賣。
  「你好,請問是不是32號1201的?」
  「啊?是的。」
  「是我的,給我吧。」
  「哦……請問你的手機尾號是?」
  「1189」
  「好的,給您。」外賣小哥將外賣遞給了男人,駕駛電瓶車揚長而去。   待小哥走遠後,男人撥通了電話,「快來,32號樓,給我跑過來。」   辜臨淵拎著沫寶寶的外賣,等待著小黑一伙人的到來。當他從沫寶寶謝禮物時的微表情堅信了自己的判斷後,就去買了一袋水果,讓小黑彙報送外賣的電瓶車進小區的情況,裝出一副逛街買水果回家、恰好碰上外賣到樓下的樣子。此時是飯點,外賣車輛不少,辜臨淵反覆演了幾次,總算是蹲到了。而這個外賣小哥還比較謹慎,問了一下手機尾號,但辜臨淵早有準備,早就背下了她開盒信息里的手機號。
  ……
  「哎呀,我的外賣怎麼還沒到呀……都顯示已送達了……」
  「叮咚……」
  「誒,好像來了誒,寶寶們等我一下哦~ 」
  ……
  「咚咚咚」「1201外賣!」
  「來了!」「嘎吱」
  「給,您的外賣。」
  「哦,好的,謝謝。」
  沫寶寶開門接過外賣,轉身剛要關門,卻發現一股強大的力道阻礙了她關門的動作,她驚訝地轉頭一看,門外的男人沒穿外賣平台的衣服。
  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門被男人強有力的臂膀推開,一條條黑影從門外魚貫而入,擦過沫寶寶小小的身軀,幾乎要將她撞到。
  「啊!!嗚嗚嗚……」
  沫寶寶驚聲尖叫,但立刻就被眼疾手快的辜臨淵捂住了嘴。
  緊接著,辜臨淵惡狠狠地在沫寶寶耳邊低語,「別說話,乖乖把直播關了,我們不會傷害你,否則,後果自負!」
  沫寶寶嚇得腿軟,辜臨淵只好扶著她走到房間門口,「是這個房間吧?進去什麼都別說,把直播關了。當然你不想關也沒事,我不介意讓你的所有粉絲都看看榜一大哥長什麼樣。」
  隔壁一間屋子傳來猛烈的打鬥聲,不一會兒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聲也傳了過來。   沫寶寶絕望地癱坐在地上,求饒道,「等……等一下,我開著攝像頭的……」她秀美的臉龐上滿是淚痕,辜臨淵明白,突然哭著進去不好向觀眾交代,他也不希望事情鬧太大,便說,
  「你家電閘在哪裡?」
  沫寶寶指了指牆上,辜臨淵走過去,打開蓋子,一把拉下閘刀,再一把拉上來。全屋的燈一黑,又很快亮起。
  「這樣……電腦應該關了,等下和觀眾說突然停電就是了。」
  安頓完女人,辜臨淵向另一個房間走去,剛剛被制服的男人此時竟不見了,小黑和其他人扒拉著窗戶,往下拉著什麼。
  「怎麼回事?」辜臨淵皺著眉頭問道。
  「淵……淵哥……剛剛突然一黑,沒留神,被他跑了……」一個小伙兒怯生生地回到道。
  「就黑那一下還能跑?廢物。」辜臨淵勃然大怒,平時慈眉善目的淵哥突然生氣,小伙子不禁流露出敬畏之色。
  小黑一手扒拉著窗戶,一手在窗外用力拉扯著男人。
  「馮磊!!!想跑是吧!!!」辜臨淵大聲怒呵道,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震驚於其聲量。
  「跑唄!你看看這12樓摔下去能不能活!」
  「哈哈,咱們人多!兩個人在樓下守著,兩個人在屋裡待著,我看你往哪裡跑!」
  「小黑,放開他,由他去。」
  「不過嘛,馮磊你要是真敢跑,你爸媽一定會死得很難看。我辜臨淵跟你保證!」
  話一出口,辜臨淵見到小黑的動作幅度變小了,顯然,外面的人不再掙扎。   輪番恐嚇之下,男人最終束手就擒,被拉了上來,頹然地坐在地板上。趁人不備跳窗不過是狗急跳牆之舉,其實在辜臨淵敲開門的一剎那,這個男人就敗局已定了。
  「好久不見啊,老馮。」辜臨淵恢復了氣定神閒的姿態,點了一根煙,蹲下來觀察老馮的表情。
  老馮仿佛瞬間老了二十歲,神色黯然,有氣無力。
  「錢呢?」
  老馮指了指床底下,小伙兒們俯身去找,翻出來五個大皮箱,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床上。
  辜臨淵打開其中一個,一捆捆粉色的鈔票迷了所有人的眼,好在辜臨淵見過世面,淡定地數起了錢。
  「不用數了……一箱一百萬,都在這兒了。」
  辜臨淵一個個打開檢查,錢都是真錢,但是數額對不上,他挪了一千多萬,這裡也才五百萬。
  「怎麼就五百萬,別的錢呢?」
  「還賭債去了。」
  「賭債……是五百萬嗎?」
  「……是……是的。」
  「都是網賭的債嗎?有沒有現實生活中的賭債?」
  「……」
  「應該有的吧?比如那個老蔣?」
  老馮猛地一抬頭,「你怎麼知道?」
  辜臨淵從口袋裡掏出電話道,「陳局長,都聽到了吧,快把那個老蔣控制起來。」
  「從時間上來說,對不上。公司和老蔣的工程隊約定的付款期限和他們來鬧事的時間,隔了太久了,期間老蔣也沒有過來催債。我猜想是你們串通好的,先從公司的帳戶一筆筆地向外轉移,一部分還清了你的網絡賭債,一部分轉移到你的私人銀行卡,然後分批取出現金,因為數額太大,你要分好幾天去操作,所以,老蔣要穩定住他們那兒農民工的情緒,直到你把錢徹底取完,他才能裝模作樣地帶人來鬧事。」
  「而且,他的反應和農民工們有細微的差別,那種暴怒、憤懣、悲傷、憂愁混雜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差了點味道。況且,理論上他拿工資份額應該是比較多的,沒理由情緒不如普通工人高昂。你可能不知道,我請那些農民工吃了頓飯,才體會到了他們的情緒差別。」
  老馮長舒一口氣,緩緩地說,「你猜的對,我找老馮借過二十萬,輸光,網貸還欠了三百萬,實在還不上……後來就找他合計,他給我掩護,我給他兩百萬的報酬。再花掉了一些,剩下這五百萬……我是想過幾天先偷渡出去……再想辦法……」
  「花掉一些……是花在這個女人身上了嗎?」
  「是……還有打點給蛇頭,幫我偷渡的。」(* 註:蛇頭,做偷渡生意的中介)
  辜臨淵思考片刻,出門對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說,「你過來,商量個事情。」   經過一番討論,三人達成一致口徑:老馮網賭並未輸太多錢,只是出於貪財而盜取公款,給老蔣兩百萬以掩護其逃跑,沫寶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留了他,老馮前後用贓款以直播打賞和現金贈與的方式給了沫寶寶三百萬。最後,老馮良心不安,通知了公司,想要歸還贓款。
  之後,沫寶寶將會與警察對接,退還被贈與的「贓款」,而辜臨淵將會隱瞞她窩藏罪犯的事實。
  如果一五一十地和警察交代真相,那這對男女肯定要判重刑,但那三百萬也拿不回來,辜臨淵不在乎這兩人的死活,他更希望把錢弄回來。
  那麼這樣一來,老馮不會被判太重,沫寶寶也避免牢獄之災,農民工也能順利拿到錢回家好好過年,辜臨淵則以一己之力獲得天大的功勞。至於老蔣,他肯定會供出老馮網賭輸錢的真相,但畢竟只是老馮口頭說的,沒有依據,憑著和陳局長的關係,也不難操作。
  和女人反覆囑咐了口供的細節,辜臨淵讓人把老馮的手綁起來,提著五大箱子的錢下了樓。
  一路風馳電掣,依維柯又向南達市駛去。
  「淵哥,聽說你家不是在江洲這邊嗎?不回去看看嗎?」小黑開著車,又多嘴問道。
  辜臨淵眉毛一挑,這個問題確實戳到了他的痛點。
  唐矜依,曾是令他魂牽夢縈的女神,二人交往後,每逢暫時的分離,辜臨淵都對她思念有加。
  當初剛剛被發配到南達之時,辜臨淵心中的怒意和不甘有一半是因為要和唐矜依分離,即使這個女人背叛了自己,但可能是出於習慣,辜臨淵的心底里對她依然有著深深的眷戀。
  而如今,經歷了種種波折,辜臨淵反而不願回家與之團聚,先前的各種節假日,辜臨淵也沒有回家,只是藉口工作忙,簡單打個電話互相問候了一下。甚至,此時此刻,重新踏上了江洲的土地,他也對回家感到由衷的抗拒。
  「承認吧……我就是不敢面對事實……這麼長時間了,她被侯兆霖玩成什麼樣了……我不敢想……也不敢去看……」
  酸澀與屈辱再一次湧上心頭,將成功抓捕老馮奪回公款的喜悅沖得蕩然無存。辜臨淵意識到,只要頭頂的綠帽子還戴著,無論他在外面取得多大的成功,他都無法獲得真正的暢快。
  「淵哥,咋了?」見辜臨淵發著呆沒反應,嘴碎的小黑又開口問道。   「哦……沒什麼……這不是事情還沒完嘛,我不放心。反正也快過年了,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辜臨淵找了個藉口,糊弄過去了。
  順利回到南達,但他們並未直接將老馮押送到警局,而是開了一間房,讓那五個小伙子看著他過夜。
  ……
  第二天中午,王皓帶著辜臨淵和公司里幾個男同事,押送老馮去了公安局。   昨晚,辜臨淵完全可以直接把老馮押送到江洲的警局,然後直接把錢送回桓宇集團江洲總部,如果這樣做,他必然會在公司里出名,贏得高層的認可,但他忍住了。因為如果那樣做,王皓在公司里就徹底沒了容身之處。
  從王皓和王啟明開的豪車來看,王家人似乎在公司很有勢力,否則這二人沒法開上遠高於自己收入水平的豪車,辜臨淵判斷,就算出了這檔子事,王皓也會被人保下來。所以,與其貪功冒進把王皓置於死地,不如雪中送炭,讓自己和王皓的關係深度綁定。
  之後的事也不出辜臨淵預料,老馮認罪態度誠懇,老蔣的口供和老馮有出入,但沒有大的影響。警察聯繫了沫寶寶和直播平台,對方也積極配合,退還了「贓款」,雖然流言蜚語給她的直播造成了不少負面影響,但也總好過鋃鐺入獄。   而工程隊那邊,監管部門介入下,農民工們順利拿到了工資,高高興興回家過年。
  王皓則對辜臨淵感激涕零,辜臨淵對如何抓到老馮三緘其口,但面對救命恩人,王皓也不好意思多問。
  ……
  冬寒料峭,辜臨淵在年關到來前干成了一件大事,而他也將回到多日未歸的家中,去面對那個已經變得陌生的美麗妻子,唐矜依。
                ***
  拖更致歉,最近實在沒什麼靈感,刪刪改改,甚至推倒重來了幾次,總覺得不滿意。後來發現是因為小秘書的支線劇情影響了主線節奏。而且同一個女人,寫兩三次肉戲也沒什麼新鮮感。而且最近評論也比較少,也不知道讀者喜不喜歡這個角色。於是出於穩妥考慮,就果斷掐掉去寫主線了,畢竟後面還有很多女角色和劇情要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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