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感恩(微h) 莫澤笙頂著一頭濕發出了浴室,左拐右彎都沒見到那個女人,便想著偷溜。 他這個土鱉哪見過什麼總統套房,在幾個偌大的空間裡來回打轉了許久才找到大門,放輕腳步打算推門逃跑。 「要是出了這個門的話…我不保證你的工作還能不能繼續干哦…」 身後響起一道悠悠的女聲,話語間編織著滿滿的警告。 莫澤笙梗著僵硬的脖子緩緩轉過頭,宛如故障的機器人,始終垂下眼睛,不敢對上她銳利的目光。 他像根釘子釘在原地不動。 撩了撩額前的碎發,紀采藍牽唇一笑,涼涼地說:「你也不想你媽媽開了好幾年的的花坊就這麼…咻…!煙消雲散吧?是不是呀…莫…澤笙?」 提到母親,莫澤笙被擒住了呼吸。媽媽掙脫了他們瘟神般的父子倆,好不容易過上了好的生活,絕不能再因為過去的人陷入困境。 「還不過來。」,紀采藍屈指輕敲門框,「叩叩」兩聲,催促著他。 莫澤笙邁動千鈞似的雙腿,直直走向掌握他生死的女人。 走到她身前,他身體投下的陰影籠罩著她整個人,只留下黑暗中一雙承載玩味的眼眸。 紀采藍食指指腹抵上他的下巴撓了撓,像在逗弄小貓:「笑一下嘛…等會兒要做讓你快樂的事了,別這麼不情願,嗯?」 莫澤笙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這樣嗎…?」 「醜死了…不過不重要,也無所謂。」,她嘲笑道。 快樂嗎?一開始痛得要死,感覺是被她掐住咽喉似的喘不上氣,可是她好濕…為什麼…?明明他那麼…笨拙,只會橫衝直撞地頂,想把怨氣發泄在她身上卻讓她洇濕了一大片床單。 莫澤笙氣急敗壞,藥效與酒精齊齊上頭,俯身堵上她那張吐露呻吟的嘴。 紀采藍環上他的頸脖,像毒蛇纏上獵物一般,舔咬他的舌頭,注射惑人的毒液。 * 晚風停下。 「當、當然是解約!我給你送了花…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莫澤笙正色解釋,指尖觸到掌中一圈小小的凹陷,不禁用指甲摳了摳。 紀采藍聞言點頭,恍然大悟道:「哦,我還以為你要感謝我幫你解藥想給我買一送一的優惠呢。花嘛…有收到,但賀卡應該不是你的手筆吧?」 他腦筋沒轉過來,呆怔怔地說:「什麼賀卡?什麼買一送一?」,她大發慈悲為他解釋,也算是直話直說:「感謝我幫你解藥你再陪我睡一次咯。賀卡的話…那天是這樣的…」 紀采藍撫上她剛剛扇過的臉頰,附到他耳邊喃喃:「那晚…你…」 莫澤笙不敢相信,瞪大眼睛傻了。 他明明和花店說了要送給感恩的人,他們怎麼會寫這麼曖昧的文案! 「怎麼樣呢?買一送一…」,紀采藍可沒那個美國時間等他回神,翹挺的鼻尖戳在他的下顎輕輕磨蹭,無聲地逼迫。 從下顎燒起一陣細密的癢麻,竄游到了全身。 莫澤笙微微抿唇,偷偷咽下一口唾沫,喉頭越發乾澀,出聲即是沙啞:「還是…不…要了…」 「真不要?」 紀采藍往前踩了一小步,身體與他緊緊貼合:「可是你好像…勃起了…」 說完,抬起膝蓋,往他腿間的那處鼓包輕輕一撞。 莫澤笙嘶氣,彎下了腰,鼻間浸入她的發香里,膩得他頭腦發脹。 「走嘛…很快樂的…你不是知道嗎…」,她按下他的後頸,嘴唇碰了碰他的唇角,輕聲蠱惑。 莫澤笙也覺得奇怪,明明這次也沒誤飲那什麼藥,喝的酒也沒幾口,為什麼就跟那晚一樣任人擺布了。 這次沒有藥效、酒精的干擾,感受比那晚更加清晰。 她的嘴唇是柚子的香氣,也跟柚子一樣,輕咬一口,軟彈、飽滿、多汁,莫澤笙上了癮似的品嘗。 紀采藍撇開臉,抓緊他腦後的頭髮提起他的頭顱,微微喘息著:「你、親點別的地方…」 莫澤笙單膝跪於地板,照著她的指示褪去長裙下的一小片布料,捏在掌心,正好填上的那一圈凹陷。 撩起裙擺,團在腹前,紀采藍打開雙腿,一滴清夜受地心引力影響汩汩流下。 莫澤笙壓低身子,伸舌舐去,又覺不夠解渴,便尋著水源上游找去,舌面滑過滑膩的雪白,覓見一處香甜的山泉。 他的舌尖直直戳進陰唇間的縫隙掠奪,由後到前,將包在裡頭的淫水一掃而空。 「啊…」,紀采藍情不自禁地想夾腿,腿間一團毛絨的發尾密密麻麻刺撓著大腿內側,阻止她合起。 莫澤笙感覺到阻力,雙手握上軟膩的腿肉向外推開,昂首長合濕潤的嘴唇:「不是這樣嗎?」 ====================== 33.掛斷(微h) 他的目光單純懵懂,似乎真的不甚了解。 紀采藍伸手揉亂他的短髮,笑意盈盈又氣喘吁吁道:「不…你做得…很好…」 「是…嗎…」,莫澤笙舔唇,迎著她鼓勵的眼神重新回到那片濕地,學著她方才蹭弄他的方式,用鼻尖蹭弄那顆突出的濡濕小豆。 手指扣入他的發間,紀采藍仰頭喟嘆:「哈啊…對…就是…這樣…」,向後一躺,順勢倒入床中,雙腿架上他的肩膀,在後背交叉,兩隻綻放於鞋面的白色山茶花先後掉落在地。 莫澤笙嘴唇正好對著那口濕穴,吮吸十分方便,嘬嘬幾下便吃得她尖叫發抖,淫水涌了一床。 她失控而繃直的腳尖像支畫筆勾划著他的背肌。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此刻驚散了些旖旎的空氣,紀采藍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嗡嗡振動著。 她拿了個枕頭靠在腦後,才不緊不慢地接起來自丈夫「連見毓」的電話:「喂…」 紀采藍聲音還沉浸在濃濃的欲色里,慵懶纏著一絲絲柔媚透過電流通向電話的彼端。 那頭滯了兩秒鐘,她還不是很熟悉的男聲回應:「紀、采藍…你在做什麼…」 他本想問她歸期何時、是否需要接送,誰知會碰上…這種時候。 是個男的。 聞言,莫澤笙抬眼眨了眨,對著她落下來的視線,停下了動作,撤離她下身。 紀采藍探手摸上他濕漉漉的嘴唇,食指刺入他微微開張的嘴巴,下排一顆尖利的犬齒抵進她指腹。 她緩慢啟唇,無聲地說:「繼、續。」,和他說完,繼續應付手機里的人:「嗯…你不是聽出來了嗎…」 莫澤笙讀懂了她的唇形,沒移開眼睛,舌尖貼上穴口畫了幾圈,又游經肉瓣,來到腫脹的陰核,輕輕一嗦,啜飲她的水液。 紀采藍當即爽得眯眼低哼。 話筒離得近,女人的哼聲自然也被收錄了進去。 連見毓知道自己應該馬上掛斷才對,可耳邊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像無數根釘子,將他手臂固定在原處,無法動彈。 他無力質問:「你、怎麼能…」 他也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聽清她是如何誇讚另一個男人的。 「我怎麼就…不能了…啊…慢、點…你、啊…不是不…介意嗎…」,她的聲音卡頓得像手機故障,連見毓在和她為數不多的幾次性經驗中也親手弄出並親耳聽見。 貼緊耳廓的螢幕面板開始發燙,如同她曾經呵在他耳側的吐息一樣。 那個紅色的「結束」按鍵連見毓如何都摁不下去,手掌卻重重壓入身邊床鋪上她專屬的藍色抱枕,死死掐著。 他是她的丈夫,然而在她身邊的不是他,何其搞笑。 莫澤笙始終安靜地吃著。 他雖一言不發,但唇舌忙得飛起,被她的淫水沾得水亮,像塗了一層透明唇蜜,帶給她的快感讓她忘卻了身體之外的一切,沉醉其中,盡情放聲呻呤。 紀采藍叫得口渴,抖得腿酸,梗著僵硬的脖頸低頭,逮著莫澤笙的短髮,提起他的頭顱,喘氣嗔他:「你、倒是…學挺快的…」 初見時第一次時還笨拙地只知道亂咬,眼下就能迅速找到她的敏感點瘋狂進攻。 莫澤笙嘴角淌下一滴來不及咽下的清夜,「啪嗒」一聲,滴落在她小腹上,順著肉體起伏的幅度滾進小巧的臍眼裡。 紀采藍一把丟開他,讓他去給她拿瓶水和拿套,自己翻身湊近手機,懶洋洋道:「咦…你還沒掛嗎老公…還是…你想聽完全程…?」 老公?莫澤笙站在套房內Mini bar前預備扭開瓶蓋的手一頓,一個不小心,開瓶器自掌中脫落。 聽筒那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他選擇忍而不發。 紀采藍聽見丈夫沙啞的囑託:「不了…你…玩得…開心…然後注意…安全…」 語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切斷了此次通話。 紀采藍嗤笑,倒是個忍者。 坐起身來,她接過莫澤笙遞上的玻璃瓶淺淺抿了幾口,又還回去。 莫澤笙手端著瓶子立在床邊,看紀采藍叄兩下脫下身上的衣服,仍無動於衷。 「怎麼了…」,她歪頭問他,反手解開後背的內衣搭扣。 兩捧白雪堆出一對嫩尖。莫澤笙狼狽地移開雙眼,垂首盯著床下地毯繁複的花紋,澀然道:「你…結婚了?」 紀采藍雙手扒在床緣,身體微微前傾:「是啊,怎麼了?」 在頂上光線照耀下,戒指上的寶石射出炫目的光芒,奶白的肌膚也毫不遜色,漆著瑩潤的色澤。 他也是蠢,那麼大一顆藍鑽在她左手無名指上都能沒看見。 卸下發僵的肩膀,莫澤笙背過她苦笑道:「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不能…」 「哐當!」一響,玻璃瓶應聲墜地,被柔軟的地毯接下,沒碎,但水撒了一地。 紀采藍由後往前環抱他的勁腰,食指、中指分開下滑,隔著褲子輕輕夾住他腿間撐起的帳篷。 莫澤笙惶恐地彎腰吸氣。 「不能什麼?嗯?」 ======================= 34.不知好歹(h) 她溫熱的身體緊貼後腰,渡來陣陣暖香。 莫澤笙不敢大力掙扎,只能輕輕捏住紀采藍的手腕制止:「不…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力道不大,紀采藍輕而易舉地甩掉桎梏,指尖徑直伸入他褲頭裡細細揉捏。 滾燙的肉柱上盤桓著條條血管,頂端吐著水,早已蓄勢待發。 紀采藍抹開馬眼堆積的腺液糊滿柱身,似笑非笑道:「你問過你的雞巴可不可以了嗎?」 莫澤笙裝死不語,躬身想躲,紀采藍一把攥緊根部底下兩顆囊袋,擠出他喉頭的一聲呻吟:「呃…別…」 玻璃瓶中未飲盡的水潑灑一地,將米白的地攤染成淡灰色,像團灰濛濛的霧霾。 莫澤笙心頭也積滿了大片烏雲,陰雨從眼眶滴滴淋下,微微的抽泣帶動身體顫抖。 他不能…這樣是不對的… 紀采藍沒放過他,扳過他的正面,將他拉至身前,捧著他哭紅的臉,嘴角凹陷的酒窩跟漩渦似的,要把他拖入深淵。 後背抵入柔軟的床鋪,她伏於他之上,縷縷髮絲如藤蔓般垂下,網住他的視線:「沒事的…你沒聽見我說的嗎?他又不介意…別哭了,嗯?」 紀采藍取過自己的腰帶象徵性捆綁莫澤笙的雙手,其實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解開。 她沒想到人就這麼乖巧地躺好,手放在胸前,閉上眼,任由眼淚溢出。 不就是哭得挺美的一裝貨。 紀采藍面上笑容越發燦爛。 撕開包裝,套好傢夥。她提胯抬臀,一寸寸吞入他腫脹的性器。 即使沒有藥效加成,他的尺寸還是不容小覷,紀采藍穴口撐得酸脹,抓著他的手臂緩了好一會兒。 「別這個表情啊弟弟…難道你不舒服嗎…?」 莫澤笙咬牙,整張俊臉皺在一塊兒,表達無聲的抗拒。 紀采藍起手一巴掌扇歪他的臉:「睜眼,看著我。」 莫澤笙上下眼皮裂開一道縫隙。 上次親密太過混亂,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混為一團,干擾他的感官。 而現在,他很清醒,清楚地感受到她內里的濕熱,圈著他、鎖著他,穴肉和道德同時絞緊他,臉頰的疼像現實給他的痛擊。 「做…完這次…你就會…放過我嗎…?」 意料之外又不知好歹的問題問得紀采藍一怔,唇角隨即牽出一個惡劣的弧度,俯身握緊他的脖子。 莫澤笙呼吸瞬間中斷,喉結卡得不上不下,吞咽困難。 她寵溺地親了親他燒紅的眼皮,故弄玄虛道:「不知道呢…不如…你先射給我我再考慮一下吧…」 * 中午紀采藍收到易軫的消息,說是跟著學校的大部隊一起回去了,她回了個「好,路上小心」,也收拾了行李,帶著林芝回到琴市,直奔紀家。 問就是她這個媽寶女歸心似箭,兩天不見媽就等於兩百年不見媽。 到家時紀辛珉坐在客廳沙發上,正抱著西柚給它剪指甲,夾著嗓子一聲聲哄著小貓:「唉唷!這是誰家的小貓咪呀!剪指甲這麼乖!」 幾聲綿綿的「咪嗚」穿插在內。 「哎呀!原來是我們家西柚柚呀!」 住家保姆劉姨幫她提過行李箱:「采藍回來啦?累不累?」 紀采藍攬住她柔柔一抱,中氣十足地說:「累!累死啦!但是看到你們就不累了!」 「是不是呀黑豆豆!」,換好拖鞋,紀采藍屈膝猛搓黑豆湊近的狗頭,又埋進它滿是小狗味兒的毛茸茸圍脖里狂吸,聲音悶在狗毛里:「豆豆好香,是不是偷偷洗澡啦?」 黑豆尾巴搖得差點起飛:「汪!」 「西柚柚呀,看看你二姐這小嘴甜的…」 紀辛珉拆了根貓條獎勵西柚,躲開女兒擁上來的手:「別弄我!熱!」 小貓咪吭哧吭哧舔舐著,絲毫不顧兩個兩腳獸的你來我往。 紀采藍不管不顧地擠掉西柚,上位紀辛珉懷裡,鼻間嗅著母親的馨香撒嬌:「這是你女兒我熱情的愛意!請收下好嗎紀女士!」 紀辛珉一番推諉沒能抵擋紀采藍的堅持。 這孩子… 紀辛玟低頭,紀采藍闔上眼睛靠入她的胸懷,纖長的睫毛顫顫巍巍,逐漸安穩下來。 紀辛珉恍惚能見到她幼時小小一團,淚眼汪汪地問爸爸去哪兒了,哭累了就像這樣睡著了。 她還不了解死亡為何物,只知道爸爸突然就不見了、不回家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眨眼孩子長這麼大了,也成家立業了。 「睡著啦?」,劉姨給紀采藍端來了杯檸檬薄荷水,不料人已經熟睡,這杯子只好擱在桌上。 捏住黑豆預備喑嗚的嘴筒子,紀辛珉輕拍小女兒的後背,仿佛她還在襁褓之中。 「是啊…」 ======================= 35.拷問 紀采藍很久沒夢到父親秦樂政了。 鮮血從脖子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汩汩流出,幾乎要浸滿他身上的白大褂,那道傷口完美詮釋了什麼叫「血盆大口」。 黑霧遮蔽他上半張臉,下半張臉上的嘴唇若無其事地翕動著,可沒有聲音。 紀采藍估計他在說紀辛珉怎麼怎麼的。 秦樂政還活著的時候就這樣,回家第一件事除了洗手就是先問「媽媽去哪啦」、「今天有沒有惹媽媽生氣啦」云云。 記憶里那雙模糊、溫暖的大手緩緩伸出,剛要擁上來時紀采藍小腿一疼,被抽離了夢境。 還是有雙手觸碰上她,為她揉捏抽筋的小腿。 空氣中飄蕩著一絲絲陌生的淺淡氣味。 紀采藍睜開泛酸的眼皮,猜測此時能出現在她房裡的人:「連…見毓…?」 落地窗外橘黃一片,顯然她睡了很久。 那人沉沉一應,指腹細細捏著她的患處:「是我。」 恰到好處的力道讓紀采藍腿部肌肉漸漸放鬆下來。 「嗯…你怎麼來了…?」,紀采藍翻動上半身,一小半張臉埋進枕里,凝視坐在床邊的男人。 應該是剛下班就來了。 他眉骨突出,鼻樑挺直,襯衫袖子挽起,手臂線條流暢,手腕上琺琅地圖錶盤的銀色分針正好截斷俄羅斯西北部。 她的膚色和他形成強烈對比,在他手裡像一截精雕細琢的石膏雕塑。 確認那條不安分的筋歸位後,連見毓端了杯溫白開給她: 「我打電話問媽知不知道你的歸期,她說你中午已經回來了,問我晚上要不要來吃飯。我作為女婿自然…卻之不恭。」 紀采藍點點頭,起身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地喝。 等她喝不下了,連見毓拿過杯子,「咯」一聲放到桌面,坐回床沿,手掌按入床中,側著臉,一雙棕褐色的深眸望進她仍惺忪的眼裡。 「怎麼沒跟我說一下出差的事?」 紀采藍捂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拭去眼角的眼淚:「唔…對不起啊,我忘了…」 他記得他那天晚上是睡在她身邊的吧? 擺好地上她的拖鞋,連見毓嘆了口氣:「好,那下次再跟我說一聲。」 話雖如此,但他並不指望她會記得。 果不其然,紀采藍捋了捋長發,敷衍道:「再說吧,先吃飯,我餓了。」,她腿放下床,穿好鞋,徑直出了臥室。 樓下餐廳已上好碗筷、飯菜,紀采藍身邊留了個他的位置。 連見毓拉開椅背入座,他的面前赫然擺著一盤與岳母通電話時隨口一說的菜。 層層嫩滑的牛肉頂上灑滿紅通通的干辣椒和綠瑩瑩的蔥花,像迎接他進紀家門的鞭炮和彩帶。 連見毓一直覺得自己勉強能夠上「六親緣淺」四個字,奶奶過世後只剩小姨一脈有點來往,連崇那大伯跟死了沒兩樣,所以算不上人。 如今他與她結婚,是否能成為紀家的一份子? 嗆辣的香氣刺得眼眶一澀,他眨巴兩下眼睛,趕走異狀。 紀采藍倚了過來,指著那盤水煮肉片好奇地說:「我媽說這是你點的呀?」 「對,怎麼了嗎?」,連見毓不解,難道水煮肉片在她這裡有什麼禁忌嗎? 沒馬上為他解惑,紀采藍眼神上上下下掃了他一身,挑起左邊眉尾:「你是想哭嗎?」 紀采苹喊黑豆坐下的低吼蓋過了妻子略帶揶揄的腔調。 連見毓迅速別開目光,不過一秒又轉了回來:「你說什麼?」 紀采藍手臂搭上他的肩頭輕輕一拍,也不拆穿他:「我說你看起來像個淡人,沒想到會喜歡吃重口味的東西呢老公。」 他默不作聲,舉起公筷夾了一塊牛肉到她碗里。 晚上連見毓跟著紀采藍留宿紀宅。 餐桌上她敏銳的一眼讓他心有餘悸,彆扭好似一團濕棉花堵在喉頭,只能左手摸摸狗狗、右手搓搓貓貓稍微緩解。 不過,該來的還是逃不掉。 紀采藍下午睡了幾小時,如今洗完澡正精神抖擻著。 她盯著連見毓看似從容的側顏,在被子下屈膝戳了戳他的大腿:「喂,你剛剛是怎麼了?」 夫妻倆中間隔出一條羊腸小徑被水藍色丑魚抱枕所填上。 連見毓扭身,留下背影給她:「沒什麼…」 將抱枕抽到另一邊,紀采藍手腳並用,像只八爪魚纏上他:「別啊!快說!我們不是夫妻嗎!不能對對方有所隱瞞呀!」 現在倒是想起來他們是夫妻了。 連見毓偷偷撇嘴,將她抵到他襠部的腳後跟移開:「我說…你先放開我。」 紀采藍在他頸後咬了一口,烙了一圈整齊的牙印,四肢鎖得更緊:「你先說!」 她一手卡著他喉結,一手橫於他胸上抓揉,雙腿夾著胯部拷問:「說不說!說不說!」 連見毓不得不承認她的嚴刑逼供很有一套,他差點喘不上氣:「松、松點…」 ======================= 36.分房 幾口充滿她氣息的氧氣潤過肺泡,連見毓難以啟齒:「就是…」 紀采藍受不了他這麼磨磨唧唧,鎖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收緊又放開:「快說!」 「我、說…」,連見毓屢次被吊在窒息邊緣,握著她的手腕爭取一線生機。 他娓娓道來:「也沒什麼…就是…」 就是為一道菜所動容而已。 「就這樣?」,紀采藍撐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連見毓眼前投下一片陰影,他側過臉,用餘光回應她:「就這樣。」 紀采藍失望地鬆開他,抱回自己的抱枕:「好吧,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連見毓沉默掖好敞開的被子。 她這種精神和物質層面沒缺過的人不會理解的。 原以為這件事就此掀過,但沒有。 紀采藍再度纏了上來,兩手抓在他的胸上,說話氣息呼在耳邊:「難道你就是那種…我不要很多錢我要很多愛的人?」 連見毓平時也上網,自然看過這個無病呻吟的梗,愛和物質兩者對於他來說還是很好取捨的。 沒有愛他不會死,可良好的物質生活不可或缺。 不過這個選擇是基於近三十年的人生軌跡,或許平行時空的他家庭幸福美滿,會做出不同抉擇也說不定。 連見毓翻身,報復性地擠壓身後的紀采藍:「你抓疼我了。」 她臉被他寬厚的背壓扁,哼哼了幾聲:「唔…戳中你了是不是…」 可是那手感真的太好了,溫潤、富有彈性,大小恰到好處,令人愛不釋手。 算了,來日方長。 紀采藍最後捏了兩下迅速逃離他的後背,連見毓轉過來面對她確認:「沒擠壞吧?」 「沒…不過…」 她話鋒一轉,彎起了眼睛:「怪不得你這麼大度呢…一般人聽到唔…」 連見毓臉色瞬間沉下,伸手捂上她下半張臉,擰眉警告:「不要說!」 冰涼的戒圈抵在人中上。 紀采藍揚起一邊眉尾,挑釁意味滿滿。 他掌心一陣濡濕,這覺恐怕是睡不下去了。 連見毓按捺心底的煩躁,放開她的下一秒提著枕頭下了床,跨大步出了門,沒給紀采藍喊住他的機會。 聽不得他還逃不了嗎。 紀采藍還真沒料到他會跑路,獨自一人盯著緊閉的臥室門愣了三秒,回過神後憤憤錘了一把身邊空了的位子:「慫包!」 慫包連見毓隨便找了一間客房躺下。 床單被罩一塵不染,似乎才換過沒多久,可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哪哪都不對勁,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 一定是被她氣到了。 連見毓呼吸始終不見平緩,攤開手掌,剛剛掌中紀采藍舌尖所經之處已經乾涸,形成一片啞光的斑,差一點碰到無名指。 收握五指,連見毓指甲摳著掌心,手背蓋在眼皮上,企圖入睡。 怎麼這麼壞!她怎麼能這麼壞! 壞蛋紀采藍一覺醒來便把那股鬱氣丟個乾淨,早餐時間裡抱著西柚,神色自若地和眼下掛著烏青的連見毓打招呼:「早呀老公!」 看他睡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連見毓深深凝視容光煥發的妻子,良久,嘆了口氣:「早、安…」 就這樣吧… 紀辛珉從小女兒口中得知昨晚兩人分房睡的事,結合女婿的臉色大約能猜出是紀采藍占了上風。 處於長輩的關心,紀辛珉溫聲道:「見毓怎麼黑眼圈這麼重?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要不要待會兒再去休息一下?」 連見毓抿了一小口冰咖啡,看向罪魁禍首。 正好她也望了過來,朝他吐了吐舌尖,加油添醋道:「對呀對呀!黑眼圈這麼重走出去人家說我紀家虐待你怎麼辦?」 紀采藍湊近他,對著他的眼下指指點點:「你早上照鏡子沒啊?天哪這黑眼圈!嘖嘖嘖!」 連見毓眉頭緊鎖,感覺口中的咖啡從來沒這麼苦過。 紀采苹眼睛黏在平板上,仍不忘給母親妹妹點頭助陣:「是呢是呢。」 三個女人一唱一和,把連見毓推回了紀采藍房中。 時隔幾小時,他又回到了這裡。 紀采藍興味盎然,點了個漿果味的香氛蠟燭,空氣中彌滿玫瑰中結出的黑醋栗香甜,花香和果香融合得恰如其分。 「昨晚跑什麼呢你?」,她拉著他坐上床,大腿側相貼。 這麼近的距離好像不適合說他們的話題。 連見毓微微挪動臀部,雙手規矩地放在腿上。紀采藍追了上來,手摸上他的大腿:「是不是嫌我說話不中聽?」 他不說話,只是按下她作亂的手,瞟了她一眼。 看來是默認了。 紀采藍癟了癟嘴,嗔怪他:「你當初不是說不介意嘛…」 ======================= 37.印跡(微h) 連見毓還是不說話,這次更是撥開了她的手,脖子扭到另一邊。 「這就生氣了?」,紀采藍跟著倚上去,只能見到他下頜的折角。 這人怎麼這麼好玩。 兩指掐住連見毓的下巴,紀采藍將他轉回來,跟哄小孩似的說:「好吧那我不說了…親一個就和好了,嗯?」 撇頭躲開那雙嘴唇,連見毓囁喏道:「你…喜歡他嗎?」,說完驚覺裡頭一股酸味,不自在頓時篡滿全身,他眼珠慌亂地在臥室里打轉。 牆上掛著一幅用色大膽的抽象畫,依稀可見貓狗的影子。 連見毓視線終於找到落腳點,努力分辨畫中的線條走向。 「喜歡啊…當然了…我也喜歡你呀…」,紀采藍強勢扳回他的臉,捏著兩頰迫使他微微啟唇。 她挾著一陣果香緩緩靠近:「你躲什麼呢…」 垂下眼瞼,連見毓見她嘴角的那顆小痣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兩個人四片唇契合在一起。 她的舌頭肆無忌憚地闖入挑弄,將他攪得一塌糊塗。 連見毓隨著紀采藍的推動陷入床里,微涼的指腹摩挲著脖頸,皮膚癢得像螞蟻在爬。 「上次綁你…疼不疼?」 她細聲詢問,眼裡盛滿了遲來的憐惜。 那晚深深的紅印如今退成淺淺的粉痕,顏色淺到正常社交距離已經看不清。 連見毓忽聞她的「表白」有些恍惚,怔怔道:「不疼…」 她說喜歡他。 即便她用的是「也」、即便她可能和其他人說過無數次…可他的心頭竟泛起一陣陣漣漪,一圈圈迴蕩,撞擊著心房。 「那就好…我還擔心把你勒壞了…勒壞我這麼大一個老公怎麼辦…」 紀采藍的手悄悄探入連見毓衣里遊蕩,指甲刮搔著肉體上的道道溝壑,直白的暗示被他一把按下。 連見毓蹙眉,喉結一滾,沙啞開口:「現在不…行…還要…上班…」 「你想上班我還想上你呢…公司又不是離了你一天就會倒…是吧?」,她這般笑道,一舉脫了他的上衣。 臀後那一包不安分地動了動,紀采藍反手一捏,面對他咬牙忍耐的緋紅臉色粲然一笑:「你硬了…」 連見毓自知躲不過也拗不過,不如先讓她解解饞再說。 嘆了一口氣,他拍拍她的後腰:「你躺好。」 難得他這麼識相。紀采藍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雙眸圓睜。連見毓攬過她的肩膀,和她交換位置,拿了顆枕頭墊在她腦後。 「不要嗎?」 他寬厚的手掌輕輕蓋在她小腹上問她,一雙棕褐色的眼眸里滿是真誠。 紀采藍當然不會拒絕。 她抬頭捧起他的臉往他唇角印了一枚香吻,欣喜道:「謝謝老公!」 因著在家裡,她只穿了一條香檳色弔帶睡裙,露出修長有致的肩頸。 連見毓嘴唇貼上她嘴角的小痣、下巴,往下延伸到耳後、頸邊,手掌由大腿側滑入裙里,揉捏她的軟腰。 「嗯…」 紀采藍舒服地輕吟,配合他褪去身上的裙子。 雪白的乳下印有淡淡的粉,像雪花冰上淋了一層草莓醬一般。 連見毓呼吸一窒,擰眉定睛去看。 這是…指印…? 溫熱的指腹撫摸著那片淡粉色,他喉頭乾澀,緊緊盯著,頭也沒抬地說:「這、是…?」 紀采藍是和莫澤笙過後隔天才發現的痕跡,沒當一回事,這下居然被他正面逮著了。 不過無傷大雅,他此刻的表情更是令人賞心悅目。 緋紅退了潮,留下一片曬乾了的白鹽,風一吹似乎就要散了。 紀采藍「唔」了一聲,懶洋洋地說:「小年輕下手沒個輕重唄…」 莫澤笙那小子估計看清了她惡劣的本性,後半場跟發了瘋似的亂頂亂揉。 她爽是爽了,倒是苦了她老公要面對這泛綠的印跡。 連見毓沉默了半晌,在紀采藍以為他不做了或是他要發飆了的時候,他沉聲道:「下次…讓他…們輕點好嗎?」 當初說好的…他…不會食言。 她抱著他的脖子重重親了「啵啵」兩個響亮的吻:「好的老公!」 連見毓暫時不想跟她說話也不想再看到那痕跡,於是悶不作聲地將她翻了個身,托起她的小腹使她抬高屁股。 抱緊枕頭,紀采藍屈膝跪好,心臟驟然加快跳動,他的主動讓她感到興奮。 精緻複雜的白色蕾絲裹著她兩邊各一半的臀部,在腿心處收束。 連見毓伸指點上她出水的襠部,往裡一戳,指尖從穴口往前滑動。 「唔…」 她的肩背受到刺激而弓了起來,兩塊嶙峋的蝴蝶骨像是要振翅飛走。 其實不碰也能從洇濕的布料看出她的濕潤,可連見毓就是想摸這麼一下,也許是那通不合時宜的電話里聽得還不夠吧。 他剝下她的內褲,從穴口拉出一條細長的銀絲。 她就跟蜘蛛精似的,織了一片網把他纏得死死的。 ======================= 38.剩餘(h) 濕濡的穴暴露在微涼的空氣,連見毓看到那道吐水的小口子瑟縮了一下,他抬手上前撫慰,將兩片肉嘟嘟的陰唇用淫水塗得晶瑩水亮。 紀采藍抱緊懷中的枕頭,臉蛋壓進床單里低喘,心裡不由自主地期待起他的下一步動作。 甜膩的果香和她獨一無二的氣味刺得連見毓頭腦和陰莖發脹,口乾舌燥。 他舔了舔唇,掐住她兩邊大腿根,把臉湊近一嗅,潮氣充盈了肺部,竟是更加乾渴。 身下穴口突然一涼,紀采藍正要驚呼出聲便被他兩根手指堵上了「嘴」,一股癢麻從小腹深處竄升至腦中。 男人較為粗硬的指骨微微彎曲,指腹壓下著她甬道內的一出小凸起,細細摩擦。 紀采藍全身雞皮疙瘩驟然炸起,腿根止不住地發顫:「哈、啊…」 按住她白晃晃的臀肉,連見毓拇指推開水潤的肉唇,將她小穴吞吐他手指的畫面看得更加清楚。 軟包容著硬。 他速度不緊不慢,可紀采藍總覺得不夠,穴肉緊緊絞著他的手指呻吟:「再、再快點…」 連見毓偏不如她所願,抽出手指,旁觀那口水穴可憐巴巴地吸了兩下,沒吃到東西,滴出貪婪的口水。 「嗚…老公…」,紀采藍以為他的前戲到此為止,轉過頭來和他說:「套在…抽屜…啊、等…等等…」 連見毓溫熱的嘴唇含著滑嫩的肉瓣輕抿,靈活的舌尖遊走在陰戶的縫隙中,時不時嘬吻幾下紅腫勃起的陰核,沒讓它落單。 紀采藍爽得腳趾蜷縮、小腿亂蹬,口中嗚嗚叫個不停,每次胸口的喘息起伏都會把硬起的奶尖抵上床單磨蹭。 下腹騰起一波波充實而尖銳的快感,她腦子被源源不絕的快意塞得過載,眼前一片花白,舒爽的眼淚全糊在臉上、擦在床上。 女人兩條白腿劇烈顫抖著,連見毓就知道她要到了,兩指輕扭腫脹的陰蒂,嘴唇一吸一放,來到穴口等著,一絲不漏地接下她洶湧的情潮。 連見毓手掌拖著紀采藍顫顫巍巍的腰身,將她緩緩放倒,濕漉漉的雙唇啄吻她汗涔涔的後腰,舌尖滑入可愛的腰窩裡打轉。 待她呼吸趨於平緩,他起身為她倒了杯溫水,扶著她起來飲用。 紀采藍浪叫得口渴,卻也沒把整杯喝完,剩下叄分之一推還給連見毓。 他就這她喝過的那側杯口仰頭一飲而盡。 紀采藍盯著他一上一下滾動的喉結,感覺穴里又吐了一波水液,等他喝完便支使他去拿保險套。 拉開床頭第二層抽屜,他隨意抄起一塊黑色長方體,拿到眼前才發現盒頂已經拆過了。 外盒寫的六入,而盒中只剩下兩枚。連見毓轉身,沉著臉朝紀采藍搖了搖盒子。 她聽見過於空虛的聲響眨眨眼,難得露出一抹心虛的笑容:「哎呀…」 那麼多盒拿什麼不好非要拿那盒拆過的… 連見毓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了兩下,怨氣、怒氣還有性慾在血管里翻來覆去。 蓋上她的眼睛,他傾身堵上那張微微嘟起的嘴唇。紀采藍張嘴,伸舌逗弄他的舌尖。 一來一去,吻得嘖嘖作響,水聲靡靡。 連見毓意識到:不管如何,她都能從容不迫地應對,甚至反客為主。 憤恨地粗喘著,他攤煎餅似的給她翻了個身,穩住她的屁股,飛速給自己套好套子,挺身送入她貪吃的穴里。 「哇…啊…」,紀采藍被插得往前一趴,又被他拉著手臂扯了回去,十指相扣,反剪在腰後按著。 直挺挺的粗碩陰莖抻平了內里的每道褶皺,每次進出,薄膜包裹著的龜棱重重刮蹭著內壁,帶出綿綿淫水,堆在穴口,由一下下的拍擊搗成白沫。 與他前幾次溫柔的性愛截然不同。 紀采藍能明顯感受到連見毓的抽插都帶著氣。 臀浪翻飛,頂撞力道極強,恨不得要把精囊一起送進來似的,龜頭一次次結實地撞在宮口,外頭兩片穴瓣恐怕都撞得紅腫。 「嗚、嗚…老、老公…好…好舒服…要、要壞掉了…」,她的聲音和身體打著戰慄,剩餘自由的一隻手胡亂揉著床單,將床單揉成一朵朵盛開的花,穴里一陣陣絞死。 連見毓被纏差點沒忍住射意,胸腹肌理覆了一片潮意,臍下盤桓著幾根青綠的血管,性感至極。 卸下力道、放輕挺動,他彎身掰過她的臉,吮吻她嘴角的小痣,又舔去她背脊溝里的顆顆汗珠。 紀采藍不樂意了,抖著屁股自行套弄那根深埋於體內的滾燙肉棒:「嗚…你…怎、怎麼停了…還要呀…」 連見毓環過她的腰身,寬厚的手掌擠壓她的小腹,不顧這彆扭的姿勢附在她耳邊喃喃:「是不是把你做爽了你就不會去找別人了…」 ======================= 39.4:5(h) 女人臀尖顫顫,正好嵌入男人腹股溝的凹陷,潮熱的胸膛緊貼著後背,彼此的汗液融得密不可分。 紀采藍沒辦法馬上回答他。 快感太過強烈,又尖銳,爽得她天靈蓋險些掀飛。 連見毓手掌抱著她抽搐的小腹團弄,將她上半身支起,配合小幅度的抽送,插出交合處一聲聲黏膩的「咕唧咕唧」。 大股淫水順著兩人大腿潺潺流下,浸濕了大片床單。 經歷了一次猛烈高潮的紀采藍暫時失了聲、脫了力,癱軟的身體向後倒去,全靠身後的一堵肉牆支撐。 穴內那根陰莖仍在搏動。 紀采藍後腦勺躺上連見毓的鎖骨,半闔著眼,氣息雜亂無章,斷斷續續地說:「…哈、啊…你…可以試、試…」 意識恢復了些清明,她眼珠一轉,淚水自眼角滑下。 紀采藍眼眸含著一汪清泉斜睨他:「或者…你要多來幾次也可以呀…」 連見毓視線跟著那顆水珠走,最終流向她雙乳間的低谷,滲入他的掌中。 她樂在其中,而他對她好像無計可施。 連見毓閉眼喘了喘,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什麼叫「火上澆油」。 他碩硬的肉棒稍微退出了半截,又重重頂了回去,聽她在耳邊響起變了調的驚叫,低下頭輕輕啃咬她飽滿漲紅的蘋果肌,咬牙切齒道:「…好…那就…多來幾次…」 指尖下移,找到她腿心脹大的陰蒂捻壓。 還沒退乾淨的高潮再度席捲而來,激流般的酥麻幾乎要將她的四肢撐爆,紀采藍抓著他的手臂失控喘叫:「啊…脹、脹死了…嗚…要、死了呀…」 長長的指甲把他皮膚撓出斑斑紅痕。 連見毓收下疼痛轉化為動力,通通回饋給她。 又是一陣「淅瀝淅瀝」。 連見毓清醒有一段時間了,見她睡得沉竟沒起身,跟著一起躺了許久。 午間秘書盧安打了個電話過來,著急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沒來上班。 連見毓盯著紀采藍的烏黑的後腦靜默了一會兒,電話另一頭的盧安忍不住出聲提醒他自己的存在:「老闆?你還在嗎?」 按低音量,替她把薄被掖至肩上,連見毓輕語:「沒事,早上有一點小感冒,休息一天就好了。」 他低啞的聲音沒讓秘書起疑。 盧安好心地給了他一些老生常談的注意事項:「噢噢,那您記得多喝熱水,可能出出汗就好了吧?也要注意保暖哦。」 連見毓道謝後掛了電話,悄悄剝開她散開的長髮,輕輕向前挪動,壓著枕頭邊緣,垂首鼻尖正好能觸及她的發頂。 剛剛喝了她一波波的水,多喝熱水有了。 剛剛和她做愛做得渾身是汗,出汗有了。 現在和她躺在被窩裡溫存,保暖有了。 窗外的丁泠雨聲淹沒了紀采藍輕微的呼吸聲,連見毓鼻腔里滿是她的氣味。 護髮精油、身體乳、護膚品…各種味道層層迭加,形成一種名為「紀采藍」的香水。 好安靜。 肉體相擊的歡愉如煙花般消散,仿佛方才旖旎纏綿的交媾只是他的一場春夢。 連見毓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安靜也好,至少不會說些戳人心窩子的胡話。 沒想到認識她的短短日子裡對她的感覺已是翻天覆地的改變,婚前不介意,婚後不滿意。 連見毓本想自嘲一笑,可嘴角像死了一樣提不上去。 雨勢漸大,枕邊人似乎被吵醒了。 紀采藍攬著抱枕慢悠悠地翻了個身,一頭扎進身邊男人的溫暖懷抱,緊閉的眼皮一動不動,迷迷糊糊道:「還在下雨嗎…」 「嗯。」 她縮了縮脖子,眉心正好抵上連見毓左心口。 咚、咚、咚… 他的心跳聲不亞於外頭的白噪音,助眠效果極佳。 紀采藍還惦記著他說要上班的事,用額頭撞了撞他的胸口:「你不是說要上班嗎…」 都怪她,這個班他上不成也不想上了。 「我還沒休息好。」,連見毓這麼說著,展開雙臂將她牢牢擁在胸前,輕柔地拍拍她的後背:「繼續睡?還是要起來吃點東西?」 做完後兩人清理了一番身上和床上的狼藉便倒頭一睡,早上的進食大機率在劇烈的性愛中消耗完畢。 紀采藍「唔」了一聲,薄被下的小腿纏上他的,凹陷的足心貼著他凸起的小腿肌肉,意有所指:「不要…被你喂飽了…用了五個呢…」 其實用完第四個套的時候紀采藍已經軟成一灘水了,奈何連見毓心裡有氣,即便精液越射越稀,還是又拆了一枚,抱著她一條大腿,從正面肏了進去。 性器一插她就喊著「好舒服」,另一條腿自動環上他的腰際。 紀采藍沒明確拒絕就是還能做,這是他漸漸摸索出來的。 4:5 連見毓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和誰較勁,只知道多出這一次會讓他心裡好受那麼一點點。 ======================= 40.實習 這件事算是翻了篇,紀采藍沒有給予承諾,連見毓也不會提起。 紀采藍翻過薄薄一頁的文件,在右下角慢條斯理地簽上大名,放到一旁,等林芝待會兒拿走。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兩聲,紀采藍接起。 是行政助理葉冬來詢問她的午餐想吃什麼。 紀采藍一瞥桌面上的時鐘,時針和分針正好一個指天、一個指地,已是午時十二點叄十分。 自入夏以來紀采藍就提不起胃口,總裁辦的秘書、助理都得了上頭兩位大紀總的囑託,要盯著小紀總好好吃飯。 她現在勉強吃些東西只是為了維持生命體徵罷了。 沉吟了片刻,紀采藍懨懨地對著話筒說:「嗯…我去食堂看看好了。對了,文件我會順便給林芝帶出去。」 她腦後枕上辦公椅靠枕,想著能拖一會是一會。 過了五分鐘,外頭已經美美吃上外賣的葉冬不見紀采藍出門,便猜到老闆的脾性,舉起電話猛猛摁了兩下。 「嘟…嘟…」 響了叄聲才被接起,葉冬放下筷子,故作兇狠道:「老、板、快、去、吃…」 「誒冬兒,馬上馬上…」,紀采藍忙不迭回答,只求她別念了,掛了電話拿起文件就往外走。 文件遞給林芝時她雙手接下,反過來蓋好,跟著起身,笑著對紀采藍說:「好巧呀老闆,我也還沒吃飯呢!」 監視她來了。 紀采藍扶額苦笑:「行…走吧林芝芝…」 途中紀采藍又以上廁所、補妝等理由一拖再拖,到食堂時正好錯開了午餐高峰。 紀采藍長了張令人難以忘懷的穠麗臉蛋,上任以來也不怎麼擺架子,不少員工見了她都出聲打招呼。 「紀總午安…」 「午好。」 築禧娛樂的員工食堂會根據季節來調整菜單。如今天氣炎熱,換了不少酸辣爽口的菜肴。 紀采藍眼睛掃來掃去,最終打了份雞絲涼麵和蓮子綠豆湯,找了個空位坐下來一條一條慢吞吞地嗦。 排在她前面的保潔阿姨還問她怎麼吃這麼少,是不是在減肥。 她愁眉苦臉解釋:「不是啦…是太熱了吃不下…」 林芝則是打了份泰式酸辣拌面,坐在紀采藍對面,低著頭專注挑出碗中的小辣椒圈。 一頓飯吃得煎熬,可紀采藍清楚家人、下屬是關心她所以才逼得緊。 綠豆湯軟糯香甜,蓮子綿密清新,紀采藍進食速度不再那麼拖拉。 林芝收拾好餐盤重新坐回紀采藍對面,手肘撐著桌面,眼神原本漫無目的地亂飄,不知看到了什麼,雙眼微微瞪大。 紀采藍咽下最後一口糖水,用涼白開漱了漱口,狐疑地看著林芝:「你怎麼了?」 身邊掠過一陣熟悉的淡香,面前的光碟空碗被一隻男人的手一舉端走。 紀采藍抬頭,迎上易軫的彎彎笑眼,他咧開嘴唇,無聲地說:「嗨!」 他的停留時間不到五秒,那道身影端著盤子消失在人群中。 「他、他…他怎麼…」,林芝豎起手指指著那個方向,結結巴巴地說。 紀采藍聳聳肩,雙手一攤:「咱也不知道呢。」 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易軫會在這兒,這小子這段時間除了發些搔首弄姿的照片和情話外一點沒提。 「我去人事那邊了解一下。」,林芝收起失態,站起整理好微亂的衣擺。 紀采藍點頭:「好,了解完了就…帶他上來,就說是我好久沒見的堂弟,想敘敘舊。」 易軫放暑假前腆著臉打了幾次築禧娛樂法務部的電話問缺不缺實習生,如果有的話他想來試試。 好巧不巧,真被他撿了漏。不僅是一流大學的王牌專業,還加上面試時鎮定自若的應對態度都讓人滿意,面試過後叄天他正式上班。 從林芝口中了解後紀采藍讓易軫親自到她面前再說一次。 「事情就是這樣,紀總。」 易軫一身黑色西裝,乖巧地站在她辦公桌前,交代完一切低下了頭。不亢不卑。 回復「我吃飽了」四個字給連見毓的邀約,紀采藍將手機熄屏,似笑非笑地說:「怎麼會想來築禧呢?不是律所還是法院更好?」 易軫裝傻,答非所問:「嗯?原來這裡叫築禧嗎?」 這小子… 「過來。」 紀采藍敲了敲扶手,像往常那樣喊他。 易軫戲癮還沒過去,躲開她的目光,矜持道:「這不好吧紀總…還在上班呢…」 紀采藍失笑,從抽屜抽出一根馬鞭,朝他晃了晃:「這也不要?」 棍身在空氣中晃出「嘩嘩」兩響。 易軫看到那玩意兒喉結反射性一滾,自動邁開、腿繞開辦公桌,跪到她身前。 她太懂他了。 握上手柄,紀采藍控制冰涼的皮革抬起易軫的下巴:「說吧…怎麼會來這裡…」 「我…想離你近一點…」 他跪在她腿間,擰著眉、紅著眼,小心翼翼地說,眼裡蓄積了一片片破碎的光。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