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來後到 (68 正文完 + 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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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討論(正文完)
紀采藍可不吃這套,腿站酸了就坐到一旁單人沙發上,擺著手:「行了,收收你那表情,難看死了。」
她雙腿交迭,懶懶打了個哈欠:「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不爽我們可以…」 惺忪的睡眼閃過一絲水色。
還記得昨晚的約定,紀采藍想了想,決定換個詞彙:「唔…分開。」
易軫覷了眼連見毓鐵青的臉色,低頭嗤嗤笑了起來:「哎呀…真是不知好歹…」 深吸了一口氣,連見毓勉強提起嘴角:「我也說了,休想。」
笑容僵硬,不必剛才好多少。
「隨便你。」
紀采藍聳肩,起身順了下頭髮,拍了拍易軫的肩說:「我餓了,你看著辦。」,回房洗漱前還熱心邀請了連見毓:「你吃了嗎?要不要留下來一起?易軫很會做菜哦,你不是也在學嗎?可以跟他交流一下心得呀。」
易軫的臉瞬間扭曲,不屑地啐罵:「學人精…」
他今天就算把飯放到生蟲長蛆也不會讓這賤人碰一口!學什麼做菜!做得肯定難吃!廢物!
連見毓同樣面色難看,嫌惡的眼神打量著他,沒開口說話,但態度很明顯。 「不要就算了,解散吧,該幹嘛就幹嘛。」,紀采藍只是隨口一說,倒也沒指望他們兩個能和平相處。
「對了。」
臨走前,她拉住兩人的衣袖,進而抱入懷裡,左右各一條胳膊,一雙濃黑靈動的眼睛在他們疑惑的來回跑,接著莞爾一笑:「昨晚…我很喜歡…咱們改天再約吧…」
連見毓如鯁在喉,輕輕撥開她的手說:「我去上班了。」
紀采藍最後找到了那組照片的拍攝者,和她之前所猜的一樣。
林芝將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報告:「那邊工作室說,連總收到照片沒多久就要求買斷,讓他們開價。」
悄悄看了眼閉目養神的紀采藍,她睫毛連顫都沒顫一下,林芝繼續輸出:「報了價連總很爽快,馬上就打了全款…」
「沒講價?」
紀采藍睜開眼睛,手肘撐上老闆椅扶手,支著臉頰:「他心還真大…」 「是的,隔天連總就帶著律師親自拜訪,讓他們全簽了保密協議…」
「隔天?」
紀采藍翻下桌曆,說了個日期:「是這天?」
林芝點頭說是。
嘖嘖,出差期間抽空處理妻子和別人的吻照,真是辛苦了。
「我說怎麼好久沒人來敲詐了,原來是被他截胡了。」
紀采藍以前也不是沒被拍過,影帝、歌手,從當紅愛豆到知名導演,有牽扯的不在少數,純吃飯或者更深入了解的都有。
久而久之,與狗仔間逐漸形成一種默契,給一筆錢打發了,圖片馬上刪除,毋須撕破臉。
沒想到婚後第一次竟然直接找上了連見毓那個倒霉蛋,還挺聰明。
紀采藍好奇:「他給了他們多少錢?」
遲疑了片刻,林芝遺憾地說:「他們不肯說,拿了保密協議當藉口。」 這個理由沒打消紀采藍的好奇心。
在連見毓發來今日菜單時,她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一接通便開門見山地問:「那組照片你給了他們多少錢?」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淡淡吐了兩個字:「不多。」
「不多是多少?」
紀采藍懶得舉手機,拇指輕點螢幕,打開免提,放到桌上。
「我得知道你有沒有被敲竹槓呀老公?」,她一本正經地說:「要是你買貴了那怎麼辦?你快說,我來告訴你正常行情。」
揚聲器將他的嘆息和數字清楚地傳了過來。
紀采藍兀自頷首:「還行,但沒必要,畢竟他只是個素人。」
「他」是誰彼此心知肚明。
「其實還能壓得更低,不過…考慮到你是第一次就這樣吧,之後遇到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下次還敢」,讓他做好準備。
連見毓置若罔聞,生硬地轉了話題:「今天午飯吃這樣可以嗎?」
手機螢幕上方彈出易軫的名字,兩個字母后面跟著圖片。
紀采藍暫且擱置了連見毓,點進和易軫的聊天框。
【RZ】:新學的,姐姐你看看好不好?
【RZ】: [圖片]
入目是大片白皙的膚色,皮革項圈繞著脖頸子,銘牌吊墜反著光,如玉般的精瘦男體刻著密密麻麻的抓痕,胸上的奶油恰好蓋著乳暈,隱隱透著粉,鎖骨窩裡盛滿了鮮艷飽滿的莓果,腰下圍了一條粉藍色的半身圍裙。
照片里的男人露出下半張臉,吐著舌尖,托著一盤金黃酥脆的拿破崙蛋糕。 放大各處看了看,紀采藍悠悠敲上六個字,點擊發送。
【薺菜籃】:看起來很可口。
不知道是在說食物還是別的東西。
「喂?」
不是照片主人的男聲響起,紀采藍恍惚了一下,哦,連見毓還沒掛斷。 他剛剛說了什麼早已成了過眼雲煙,紀采藍先不在焉地說:「都行…」 連見毓沒多想,應了聲好,等她掛斷電話。
紀采藍忽然有點口乾舌燥。
「晚上一起吃飯吧…」
淺淺抿了一口涼水,她說:「叫上易軫一起。」
電話那頭髮出一聲刺耳的異響。
連見毓冷然道:「叫他?憑什麼?」
紀采藍食指雙擊香艷至極的圖片,一寸寸仔細觀察。
她實話實說:「討論我們下次一起玩的時間和地點呀。」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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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連)
寫在前面:if線僅是少了一位男主,女主能吃的外賣一個沒少。
鮮嫩的綠草不堪承受水珠的重量,彎下腰杆將水珠倒了掉,呼吸間滿是雨後的潮氣。
紀采藍下了車深呼吸一口,涼爽裹狹著一絲絲馥郁的花香,迫不及待地鑽入鼻間。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才抬腳前進。
今天是薛家婦夫的四十周年紀念日,邀請了許多政商名流。
薛家管家葉姨在大門口迎賓,掛著一抹從容得體的笑,對每個前來的客人都能精準喊出稱呼。
一見到紀采藍,葉姨便邁步上前,熱情地迎了上來:「紀小姐好久不見!」 婦人身上溫暖清淡的洗衣液香氣渡了過來,紀采藍攬著她肩頭虛虛抱了抱:「葉姨好久不見。」
寒暄了一番後,葉姨說:「穎姿在樓上挑衣服,就等你來給她意見呢!」 穿過薛公館大廳來來去去的傭人,紀采藍熟門熟路來到三樓。
此時薛穎姿的衣帽間像是被機關槍掃射過,各種禮服、鞋子堆了滿地。這人妝倒是已經畫好了,正一手一條禮裙,比在胸前挑選。
「啊!你來啦?!」
紀采藍的身影走入巨大的落地鏡。
薛穎姿沒回頭,朝鏡子裡的她說:「快幫我看看哪條好?我爸特意囑咐我不要搶了他們的風頭!」
「你會聽?」,紀采藍放下手包,坐到首飾櫃旁的凳子上,環顧了一周。 「四十周年紀念不就是紅寶石婚嗎?你可以穿紅色的。」
薛穎姿向來不怎麼穿這麼張揚的顏色,猶豫道:「會不會不好看…而且又不是我結婚四十年…」
紀采藍無語凝噎,起身上前扳過她的頭,輕輕彈了彈她腦門:「寶子你再裝一個試試呢?」
「嗚哇!薺菜籃你別把我妝弄花了!」
少穿歸少穿,薛穎姿該買的還是一件不落,最後穿了條V家的短禮裙,俏皮又可愛。
葉姨打了室內機進來,說一切準備就緒,兩人相攜下樓,待主角就緒,宴會開始。
薛曼月和丈夫相識、相戀於大學,婚後十多年才得了薛穎姿這個掌上明珠。 薛氏婦夫二人說到當年的戀愛史不由得潸然淚下,旁若無人地相擁在一起,你親我我吻你。
薛穎姿這顆愛的結晶怕他們做出什麼害人之事,上去一頓扒拉,才把人扯開。 紀采藍看著台上一家三口,微笑地跟著周圍賓客鼓掌、起鬨。
要是她爸還在世大機率也和他們一樣吧。
切完蛋糕,紀采藍尋了處角落坐下。
薛穎姿頂著臉頰上兩坨紅暈坐到她身邊,嘴裡念叨著:「我真服了…都一把年紀了害不害臊!」
「這樣不好嗎?咱們這個圈子裡多的是死氣沉沉的家庭氛圍。」,紀采藍和她碰杯,抿了一小口香檳。
想到好姐妹家裡的憾事,薛穎姿默然,跟著喝了一口。
「哐!」
一聲玻璃墜地的脆響撕開沉默,紀采藍循聲望去。
酒水瀰漫開的小尾巴被迅速擦去,地面光潔如初,一個男侍應低頭撿拾滿地的碎片,修長的手指捏起鋒利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放到托盤上。
紀采藍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樑,看不清長相。
「怎麼?看上了?」
薛穎姿湊近,附到她耳朵笑說:「你未婚夫不是在路上了嗎?」
紀采藍半年前訂婚的未婚夫連見毓,原本應該和她一起來的。
紀采藍不以為意:「人家公司有事,指不定處理不完呢。」
話才說完,一道頎長的身影擠掉侍應,進入她的視野。
連見毓和主人家打過招呼後問到了未婚妻的下落,對上她掃過來的眼神大步走去。
見狀,薛穎姿先溜了。
「等很久了嗎?」
連見毓在紀采藍另一側坐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有點涼。
「抱歉,我來晚了。」
脫下外套披到紀采藍肩頭,連見毓為她整理了鬢邊的碎發,溫聲道:「累嗎?」 紀采藍搖頭,牽起寬厚他的手觀察。
手掌大出對她的許多,指節不似那位侍應的秀氣,膚色也沒那麼白皙,看起來卻更加有力,中指上套了一枚寬戒,是他們的訂婚戒指。
再抬頭,另一個比較對象已經消失,不知所蹤。
連見毓認識她至今半年多,鮮少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得到她親昵的對待,有些受寵若驚道:「怎麼了?」
紀采藍五指扣入他指縫間,晃了晃:「沒什麼,倒是你那邊處理完了嗎?」 「目前是告一段落了…」
談及此事連見毓就頭疼,擰著眉頭說:「後續還要配合警方那邊…」
「怎麼還牽涉到警方了?!」
紀采藍訝異,下意識想鬆開他的手。
「沒事…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峰梧無妄之災。」
連見毓只當她嚇到了,將她握得更緊,趕忙解釋:「有個人從子公司樓頂跳了,唉…還只是個高中生…」
根據警方調查,死者是一名高二的學生,家裡只剩下一個長住ICU的弟弟,需要他賺錢續命,而弟弟不久前因車禍重傷引起的併發症逝世。
弟弟一死,他也沒了牽掛,上完最後一堂課就隨便找了棟樓一躍而下,結束了人生。
原來是自殺。
紀采藍聽完也是唏噓,又夾雜著一絲恨鐵不成鋼,有些人能隨便捨棄生命,可有的人甚至來不及和家人道別。
惋惜在心裡極度不平衡的狀態下煙消雲散,她意興闌珊地說:「我累了…」 「那回家?」
紀采藍淡淡說了聲「好」。
連見毓攬住她肩膀帶她起身,和薛家人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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